今兒很累,不希望有人打擾。”
阿肆的神情堅定,沒有任何猶豫,死死的攔住蘇辭挑簾子的動作。
他掃了一下周圍,瞇眼:“她不在帳子中?”
面對蘇大人嚴厲的質問,阿肆閃躲了一下,一只大手推開阿肆,蘇辭掀簾大步入內,張煥點燃油燈,內室之中空無一人。
“她去了何處?”
蘇辭立在阿肆跟前,問。
阿肆跪地叩首:“沈姑娘說想吃烤魚,去了河邊。”
蘇辭一腳踹上阿肆的胸膛,道:“還在撒謊,嫌自己活得太長?”
阿肆不知蘇大人為何確認自己在撒謊,他擦擦嘴角的鮮血,伏地不起:“沈姑娘不讓小的說出她的行蹤。”
蘇辭沒有耐心同他廢話,吩咐張煥:“押下去,打。”
阿肆被張煥命人帶走,蘇辭又道:“派人去尋。”
“諾。”
蘇辭立在空蕩蕩的內室之中,看向沈幽慣常睡的那張床,眸光不定,心底,出現一絲擔憂。
從何時開始,他為她擔憂了......對了,好像是從花萃宴那一回,她看到他最難堪的一幕,鎮定的對他說,所有人都有那樣的經歷之時,他心中并不是對她安慰的語言而感動,相反的,他聽聞了沈幽那樣不堪入目的過去,動了惻隱之心。
如她所言,所有人都有不可提起的、自以為會被人嘲笑的難堪經歷,她坦然的揭開自己的傷疤,安慰這個男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寬容和自信。
上回沈幽同蘇辭去摸魚,摸到了一條大蛇,蘇辭斷定沈幽不會再去摸魚,更不可能一個人去,所以一聽阿肆說她去了河邊,蘇辭就曉得阿肆在撒謊,什么事值得沈幽偷偷摸摸的去?
難道是那個人來了?
他喚出暗衛:“去查一個人。”
暗衛得了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一個時辰之后傳來消息,暗衛道:“大人,那人現今就在長安城。”
“何時入的城?”
“就在沈姑娘染病的那幾日,一直住在洛仙居,身側帶了百余個護衛。”
蘇辭道:“沈幽沒和他在一起?”
“屬下沒有看到沈姑娘的蹤影。”
蘇辭擺手,暗衛退出內室,他一人望著油燈里頭小小的火光發怔。
另一邊,沈幽擺脫了暗衛和沈丁的殺手之后,沿著上回的路線尋到了瀑布,點足朝瀑布里頭飛去,經過一陣激烈的流水沖擊,她渾身濕漉漉的尋到了瀑布后頭的一個山洞,點燃火折子,悠長的山洞僅容許一人通過,而光滑的濕漉漉的道路上,密布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