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接這個話,蘇辭道出二人的疑惑:“哪有人家給孩子取這個寓意的名字。”
沈幽認真答:“我娘說就是這個意思,我沒騙你們吶,具體是為何,其實我也不曉得,反正我爹從小就不大喜歡我是真的,沈家只有我娘疼我。”
蘇辭望她:“你娘還真是別出心裁。”
沈幽忽然驚道:“話說,我想起了一些事,小時候我的奶娘跟我說,我是從地府出來的孩子。”
“呵,怪不得叫沈幽。”
“好像是我出生的時候,死過很多人,當時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在血泊里,我娘還以為我死了呢,把我抱回去,一聞到奶味,我又活過來了,哭的可大聲音了。”
在場幾人都忍俊不禁,蘇辭含笑道:“怪不得這般貪吃,跟饕餮下凡一樣,走哪吃哪。”
“我很可憐的,小時候被劫持的那一次,餓了我好幾天,那些劫匪一口奶都不給我喝,差點就餓死了。”
她說完,伸手取了一個螃蟹,先剝開殼,拿小勺舀了一勺蟹黃放嘴里,鮮甜的氣息彌漫口腔,整個人飄飄欲仙起來。
蘇辭問:“當時是誰劫持你?”
“不知道,反正那些人全都死光了,我娘也從來不告訴我。”
蘇辭不做聲,張煥給四人各倒了一盞酒,南宮大人先舉杯,蘇辭也拾起酒杯,夜光杯之中斟滿了赤色如血的美酒,沈幽跟著舉起來,溫婉可人的懷卿姑娘沖她淡笑,四人碰了個杯,兩位大人一口飲盡,懷卿姑娘小酌一口,沈幽一口悶,砸吧嘴:“這酒還行。”
蘇辭問:“你好酒?”
“被逼的,手上的筋脈斷掉之后,靠藥酒活血通脈。”
她吃完手中的螃蟹黃,開始剝螃蟹肉,懷卿看她雙手靈活,不像是受過傷,不禁多看了幾眼,好奇道:“沈姑娘據說是從姜國來的,我看沈姑娘吃螃蟹很是熟練,姜國那邊有螃蟹么?”
“姜國有河,但是河里沒螃蟹,我以前有個師父,師父教我輕功和武藝,還教我做飯,為了教我做海鮮,我師父帶我出過一趟遠門,去了平國,我在平國住了半年。”
當時師父是為了帶她遠離家族爭斗,才去了平國半年,沈幽從平國回來之后,母親就莫名生病,直到死,都纏綿病榻,她有時候會后悔,當時為何不陪在母親跟前,不然就可以曉得那半年母親到底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