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上細細的絨毛近在咫尺,他眸中閃爍,湊過去在她耳邊說:“昨夜你為何離開本官,都不記得了?是本官欺侮了你,對罷,你為何從不仔細想想,本官為何那般欺侮你.........”
蘇辭溫熱的氣息拂過沈幽的耳朵,她的耳尖不舒服的動了動,跟只小狐貍一樣,只見她的眼眸豁然睜大,張嘴,啞口,不知該說什么。
沈幽在某方面有些蠢笨,又不算是太蠢,現在半夢半醒的感覺讓她云里霧里,蘇辭看她還是沒反應過來,無奈一嘆:“比豬還笨?!?
讓他把話挑明到這個份上已是他的極限,他是高高在上的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會拉下臉面來同一個女人表達心意?
沈幽揉搓自己的頭發,心底發燥:“大人,你說話不要說一半,我真的聽不懂!”
“不懂算了,慢慢想?!?
“那么,大人愿不愿意和我做交易?”
“不愿意?!?
“大人難道要一直寵幸那些女人?你不想找個喜歡的姑娘成親?比如懷卿姑娘,我看她就挺不錯的,知書達理,會醫術,與你也算知己,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蘇辭睨她一眼,這人是真沒腦子還是在裝模作樣,怎么說話起來總是能氣死個人,他道:“本官娶誰,與你何干?那晚你站在本官門外聽墻角,可有意思?本官與哪個女人上床,你可在意?”
沈幽道:“我只是想起輕云姑娘動機不純,擔心大人被她所害,不是故意聽墻角的,至于大人娶誰,那是大人的事情,我管不住,純粹作為一個朋友,給你個忠告,懷卿姑娘挺不錯,大人可以考慮一下?!?
“............”
他怒氣心生,擺出一張冷臉,起身離開房間,沈幽不曉得他為何事生氣,好不容易人走了,她洗漱一番,也歇下了。
今夜想求蘇辭放了白彥,結果蘇辭沒松口,也不曉得白彥在校事府如何,是否有被折磨,她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一部分是因為心底擔憂白彥,另一部分,是為了今夜蘇辭蘇大人那莫名其妙撩人心神的一句話。
翌日起床時,沈幽頂著兩個大烏青在眼底,連打幾個哈欠,趕在大人練完劍之前備好早膳,端到了花廳。
夏季馬上過去,這幾日還是熱的很,蘇大人從后花園練了劍回來,一身濕透,薄衣緊貼皮膚,透出里邊利落的肌肉線條,他身形頎長,立如松坐如鐘,身上染著一層霸氣,額頭還有密麻的汗珠未落,步入花廳之時,劍丟給張煥,接過汗巾仔細擦拭了臉頰和手臂,張煥問:“大人,可要沐浴?”
他看見桌案上布好的早膳,搖頭:“用飯過后再沐浴,沈幽呢?”
“沈姑娘送來早膳便回了后廚,可要去喚她?”
“告訴后廚,早膳以后由韋大廚做,本官不愛吃沈幽做的早膳?!?
“諾?!?
張煥應下過后,命人上前試毒,蘇辭悠悠開動,一份蒸餃、一碗龍須面,再來上兩個豆包,他一一吃光,張煥在旁看大人這個吃法,不像是不愛吃的樣子,怎地就不讓沈姑娘做呢?
等蘇大人用過早膳,他沐浴后乘馬車往宮中而去,沈幽在后廚吃了飯,小販給送了新鮮的菜過來,恰巧輕云姑娘也來了,輕云姑娘現在統管后廚,端著一副大管家的架勢,穿金戴銀,滿面桃花,只是再高的領子都遮不住她脖子上那些被蘇辭所留的傷痕。
輕云姑娘進院子掃了一眼剛送來的菜式,對沈幽道:“沈姑娘,方才大人傳話,日后大人的早膳由韋大廚做,大人可說了,你做的早膳真難吃?!?
沈幽給她一個白眼:“愛吃不吃,我還懶得早起呢,剛好,謝謝大人了!”
“早膳不做,不代表不用早起,日后這后廚每日早上卯時之前,必須得灑掃干凈,臺面上不能摸到一絲灰,一丁點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