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查看李元的尸體,舌尖呈青黑色,是中毒的征兆。
蘇辭怒氣愈盛:“來人,把這個女人關起來!”
李元這條線索一斷,李府從內至外查抄了數十遍,都找不到有用的證據,蘇辭查看了老鴇的證詞,老鴇沒受過大刑,招的很快,但是她的證詞也沒有多大用處。
老鴇承認昨夜突然收到一單生意,對方是個男人,蒙面而來,給了她一箱金子,要她售賣一個姑娘的初夜,而且是要同時賣給多個男人。
老鴇起先還擔心這人來歷不明,恐怕其中有問題,蒙面人抬出一整箱的金子之時,老鴇被錢財蒙蔽了心神,竟然暈暈乎乎的就接了這樁生意,臨時擺臺掛牌,縱然當時臺上并無姑娘,但是老鴇仍舊將這位素未蒙面的姑娘描述得天花亂墜、貌若天仙,況且樓子的聲名在外,恩客都曉得她從不騙人,紛紛出高價,一夜之間她便賺了幾十萬兩金子。
事實也證明,昨夜那位姑娘,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第一眼見了覺著一般,再看第二眼時,便挪不開眼睛了,跟顆釘子一樣,釘在人的眼睛里,取不走。
蘇辭問:“送她去樓子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鴇答:“大人,我真沒看見那些人,那位客人是悄悄的把人送進房間里,然后從窗戶走的,我進去的時候,里頭就躺著一位姑娘,沒別人了。”
“他和你說過話,用的是哪里口音?”
“大人........好像不是咱們趙國的,像是........”她仔細回憶著,道,“像是隔壁姜國的。”
蘇辭淡道:“多高?”
“比大人矮一點........好像又差不多,哎呀,小的真沒注意啊,大人。”
蘇辭挑眉,起身往外走,老鴇立刻爬到牢邊,哀求:“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我只是個做生意的,決計不曉得那是您的人,求大人饒過小的!”
蘇辭頓住腳步,說:“本官會吩咐下去,讓你死的痛快點。”
老鴇頓時滿面驚恐,她爆發出一陣凄慘的尖叫。
而他步出校事府時,已經到了第二日的午后,張煥備好馬車隨他回府:“大人,宮中那邊還在搜查刺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只是,昨夜白彥入宮拜見過皇后娘娘,而后,宿在了宮中。”
“又是他........”
蘇辭喃喃一句,說:“沈丁的人呢?還在長安城?”
“姜國那邊出事,沈丁已經召回了一半的人。”
“不就是一把劍么,犯得著興師動眾,全部跑來尋她?”
他心內已有了主意,吩咐張煥:“給燕國那邊傳信,五日內讓忠勇侯全軍覆沒。”
張煥應下:“諾。”
既然已經猜測到幕后主使是誰,他不能明面上動那個人,那就讓他吃點苦頭也好,畢竟趙國的江山,是自己從百萬敵軍手中搶下來的,自己便有權處置這偌大的江山,敢動他的女人,他會一個個收拾了這幫人。
懷卿見蘇大人從外風塵仆仆而來,想來他是一夜未睡,連早飯午飯都沒用,懷卿迎上去:“蘇哥哥,沈姑娘哭了一夜,方才睡下。”
蘇辭立在沈幽門外片刻,推門而入,昏暗的室內散發一陣藥味,床上的姑娘雙目紅腫,應該是剛剛才哭過的,現在這副模樣讓人心生憐憫,他看見幾上的藥碗,問懷卿:“為何不吃藥?”
懷卿張張嘴,將他拉出去說話:“我也不知,她昨夜至今就是不愿意吃藥,我都給她熱了三回了,其中利弊也都說清楚了,她就是一直搖頭。”
那是避子湯,過了時辰,就鐵定沒用,懷卿是大夫,她比誰都明白,蘇辭也擰著眉頭,他返身回房,坐在她身側,喚她:“玉奴。”
玉奴、玉奴,夢里一直有人在喚她,她昏昏沉沉的醒來,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撞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