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羽搖頭:“沈哥哥去就是了,我在房里歇著,有好吃的記得帶回來給我嘗嘗?!?
因是在外邊,即墨羽說話格外注意,沈幽也是男兒裝扮,他對(duì)沈幽和蘇辭二人都以哥哥稱呼。
沈幽咧嘴一笑:“我會(huì)給你帶好吃的,放心就是了!”
她跟著蘇辭步下樓梯,出了驛館,往宛南城最熱鬧的集市行去。
宛南城靠海,在城外不遠(yuǎn)處,便有一處?kù)o謐的海灘,尋常游人較少,是個(gè)不錯(cuò)的去處,二人商量,現(xiàn)在集市內(nèi)逛逛,用了午飯后,乘坐馬車去海邊,夜里再回城內(nèi)。
沈幽一到外頭就跟一尾小鯉魚得了水一般活蹦亂跳,先前的不安也沒了蹤影,做了一副不起眼的少年郎裝扮,跟在白衣的蘇辭身邊,又比他矮了一大截,外人看了以為她是蘇辭的跟班。
宛南城的集市上匯集了南來北往的旅人和商販,他們一路逛吃逛吃,但凡沈幽多看了一眼的東西,蘇辭便給她買下,沈幽吃了一路,肚中已有七八分飽,日頭當(dāng)空,她比狗還靈敏的鼻子動(dòng)了動(dòng),望向不遠(yuǎn)處的一家酒樓:“公子,去那里吃午飯?!?
蘇辭負(fù)手朝酒樓張目望去,這一趟出了長(zhǎng)安城,少了為官的那一身威嚴(yán)和戾氣,他的身上多了幾許閑適,也是個(gè)清風(fēng)霽月的佳公子,聽他道:“就聽你的?!?
他話音剛落,灰色的影子已經(jīng)躥到前頭去,往人群中擠,不多時(shí),便沒了影子,蘇辭在后無奈一笑,緩步跟上,待走到酒樓門外,才看見沈幽立在那里候著自己:“你太慢了。”
蘇辭道:“是你比猴子還快,怎可嫌棄別人慢?!?
她迫不及待拉起蘇辭的手:“快些,我要餓死了?!?
“你不是剛剛吃了那么多東西,怎地就餓了?”
他奇怪的問。
“那些只是零嘴,不頂飽的?!?
她解釋。
蘇辭拿手指的骨節(jié)敲她的腦袋,她捂住頭怒嗔:“疼!”
“你就是喂不飽的狼........白眼狼?!?
沈幽笑嘻嘻:“我可不是狼,我不會(huì)半夜嚎叫?!?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辭將那話當(dāng)做是撩騷,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晚上讓你嚎叫幾聲,如何?”
她耳根子紅透了,抬手輕捶他的胸膛,被他逮住,他溫暖干燥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將那么小的一只手放在胸膛上,緊緊拽住。
沈幽臉蛋發(fā)燙:“你別在大庭廣眾下耍流氓啊.......”
蘇辭的手掌稍微用力,便將她扯入懷中,帶著人往樓上走:“現(xiàn)在這棟樓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張煥已經(jīng)花銀子清退了酒樓里的所有客人,現(xiàn)在這酒樓只有她與蘇辭。
雅間內(nèi),小二將十余個(gè)菜端上桌,便退出去,二人坐在一起,蘇辭慢慢喝著茶,看她狼吞虎咽,不禁咋舌:“你這般吃法,真不覺得難受?你從來不積食的?”
她嚼著肉,嘴角還有油漬,仰頭回憶了一下,:“小時(shí)候偶爾會(huì)積食,我娘看我吃的多,都把好吃的藏起來,不給我看見,反正我都能找得到,偷偷吃掉,再偽造成被老鼠偷吃的樣子就好了。”
“怎么偽造老鼠偷吃的樣子?”蘇辭來了興趣,問。
“就是在碟子邊,用爐灰畫幾個(gè)老鼠的腳印就好啦,還可以去撿幾顆老鼠屎丟到空碟子里,很容易的?!?
她說著,突然想起來,小時(shí)候因?yàn)橛憛掙庲s的大娘,也就是沈丁的母親,她偷偷的往大娘的藥罐子里丟過老鼠屎的事情。
蘇辭聽聞她還干過那般好玩的事情,大笑兩聲,將她的思緒牽扯回來,蘇辭說:“日后你是不是也得教教你兒子干這種欲蓋彌彰之事,孩子都得被你教壞了?!?
沈幽斜睨他:“愛吃就吃,干嘛拘著他?”
一雙大手突然握住她的小蠻腰,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