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恨,全部付諸于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庶妹沈幽身上,一邊看著母親張氏瘋癲,一邊看見長得聰明伶俐的庶妹在眼前蹦跶,她用盡各種手段羞辱這個并無血緣關(guān)系的庶妹,直到沈天劍病死,沈丁才得了機(jī)會,將這對母女一舉剿殺。
沈丁身穿一襲淺紫長裙,裙邊是粉紅的薄紗,襯得她膚如凝脂、嫵媚溫柔,沈丁淡笑著勾起唇角:“妹妹,好久不見。”
沈幽甫一入竹林,見著半年多未見過的嫡姐,以為見了鬼,往后跳開半丈,嫡姐身邊立著沈淵,還有十余個沈家的護(hù)衛(wèi),她都是認(rèn)得的,道:“沈丁,你想在這里殺人?”
“怎么,見面了,一聲姐姐都免了?你別忘了,你可還是沈家的人,你娘只是個妾室,入沈家的時候,走的都是后門,見了姐姐,你應(yīng)該過來請安,這點(diǎn)規(guī)矩,要姐姐親自教你?”
她還端著嫡姐的身份,來壓制自己,沈幽已不是原先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了,她道:“要我跟你請安?請你去死么,可以,都上呀,我不怕你!”
沈丁疑惑的看著紅衣姑娘,問:“你不怕我了?你的毒解了?”
沈幽答:“當(dāng)然了,蘇大人早給我解了毒,你們現(xiàn)在都上,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沈丁不信她的話,一聲吩咐,沈淵和其余十多人拔刀飛起,縱身飛來,沈幽面前漫天寒光,兵器上的森然冷意映照在她清亮的眼眸中,跟一汪湖水閃耀著月亮的光輝一般,她并不畏懼,抽出腰中軟劍,那是蘇辭命人為她而做,出門在外,總有用得上的時刻。
今兒就是個好日子,讓她的軟劍開開光。
沈淵位列沈家護(hù)院首領(lǐng),其武功之高,在天下武林中也首屈一指,尋常在沈家人眼中唯唯諾諾、頑劣不堪的沈家二小姐,今兒真解了毒,同他們好好打一打,這班人立刻就開了眼界,當(dāng)初不是沈丁使詐,沈幽定然是滄劍派掌門了,立在一旁不動手光看戲的沈丁漸漸的臉色凝霜,不好看了。
王宮內(nèi)爆出一陣厲喝之聲,紅衣蹁躚,如楓葉飄動,速度快過人的眼睛所能捕捉的范圍,她周身凝聚了一層白色的霧氣,那是內(nèi)里在體內(nèi)澎湃所致,只有高手才會有這樣一層霧氣繞身,沈淵為首的護(hù)衛(wèi)同沈幽過了幾招,無一不是被她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所震懾,青竹影動,她一起一落,下盤扎實(shí),軟劍靈活,與她跳脫的性子倒是極配。
一霎鮮血飆落,溫?zé)岬募t色液體落在黃色的塵埃之中,一圈薄薄的塵埃飄起,又落下之際,沈家一人倒地抽搐,他脖子上一條極細(xì)的紅痕正汩汩往外冒血。
沈淵趁她剛殺一人的空檔期,從側(cè)面劈劍砍來,風(fēng)聲如破竹,強(qiáng)勁有力,狐貍般的尖耳朵一動,她側(cè)身格擋,手中被沈淵的力道沖擊,削弱的身子往后退了半步,腳下滑出兩道短短的痕跡,沈幽的力道不及沈淵,畢竟她還是個女子。
“在下竟然不知二小姐武功如此之高,先前小看了二小姐,請恕罪。”
沈淵道。
“從小到大你們不都小看了我?”
小時候家中兩位小姐比武,母親許氏告知她,一定不能贏,要讓著沈丁,是啊,她讓了沈丁,輸了就得挨沈天劍的鞭子,回回被父親責(zé)罵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被打的渾身是血,她忍著淚水不哭不鬧,只要沈丁高興了,張氏就不會用主母的身份刁難許氏,許氏那樣懦弱的性子,跟一灘水一樣,溫柔得過分了。
她只出了個神,被對手抓住,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將她往后推,腳下不穩(wěn),仰面倒地,沈淵道了句:“對不住二小姐,在下奉命行事!”
仰面刺下一劍,地上的姑娘美眸收縮,眾人皆以為她將命喪于此時,紅衣一個翻身,往旁邊滾去,沈淵的長劍刺入黃色的土地之中,他殺意外泄,把劍連刺過去,沈幽逃的快,卻已落人下風(fēng)。
突然凌空飛來一個白色身影,他手中一柄古樸的寶劍散發(fā)攝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