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了些:“相公你最厲害了,我當然相信你了,只是難免會擔心。”
“怕什么,我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無數(shù)次戰(zhàn)役,豈會在這種時候倒下。”
她捂住他的嘴巴:“千萬別說死,你死了我怎么辦?”
蘇辭掰開她的手:“有些事,我要提前和你說,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依你的武功,去哪里都可以,反正,要好好活著。”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么?干嘛又說自己會死?”她怒氣騰騰起來。
“我只是說萬一.........”他目光柔軟,擁抱著生氣的她。
沈幽氣鼓鼓的捶他:“你得好好活著,不能死。”
“好,我會好好活著。”
她眨巴一下眼睛,心底難受極了,沒哭,表情卻比哭了還難看,蘇辭緩笑,叮囑她:“明日我離開軍營,你就回長安去罷。”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此行很危險,帶著你我怎么能專心?”
“那我在這等你回來。”
“你........”畢竟以前從來沒遇到女人敢和自己撒嬌,對她的任性,他有些束手無策,說,“等我回來,你就回長安,這樣可好?”
“好,你平安回來,我再回長安去。”二人各退一步,望著彼此,四只眼睛里滿是愛意,甜膩濃稠,跟蜜糖一樣化不開。
另一處,白彥與蘇辭談過后,寫了一封信,匆匆離開軍營,因為他有陛下的令牌,出入軍營無阻,一路向東行到一處隱秘之處,該處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白彥飛身上了大樹,在茂密的枝芽當中摸到一只雪白的鴿子,將信綁在鴿子腿上,那鴿子便向北飛去,進了戎狄的軍營。
白彥自認沒被人跟蹤,其實蘇辭根本不需要跟蹤他,也曉得他的動作。白彥踩著夜色回到軍營當中,經(jīng)過蘇辭的帳子時,腳步停頓片刻,耳朵里聽見那雀兒般歡欣的聲音在唱姜國的小調(diào),他默不作聲的往自己的帳子行去。
翌日大早,天蒙蒙亮之時,一個急報傳入軍營,蘇辭接過急報后面色冷凝,白彥聽得外頭的吵鬧聲,披衣起身,步出帳子,見蘇辭立在外頭吩咐左右護衛(wèi):“帶上十個人,跟本官回長安城。”
護衛(wèi)諾了一聲,蘇辭瞥見了白彥,道:“白公子,今兒起的早。”
“多事之冬,怎會睡得好,倒是輔國公,長安城出事了?”
“不是還有五百余件兵器沒找回來么,只是前朝余孽又作祟,他們想借著兵器做文章,本官趕回去瞧瞧。”
蘇辭云淡風輕的說著,掩飾了眉間的一抹倦色,白彥靜靜立在一邊,高洋將軍身著盔甲大步走來,見了白彥,朝他頷首,轉(zhuǎn)頭對蘇辭說:“大人,一切準備妥當,下官準時出發(fā)。”
蘇辭拍拍他的肩膀:“本官有急事回長安城一趟,這里就靠你了,高將軍。”
高洋頷首,目送蘇辭離去,回身時還看見白彥在側(cè),不禁問:“白公子打算一直在軍營里待著?”
白彥是個閑人,不該出現(xiàn)在軍營。
“在下與輔國公有約,需要借貴地待上幾日,高將軍不介意罷?”他說話溫雅,與冷銳的蘇辭不大一樣。
“本將的意思是,此處危險重重,沒有下逐客令的意思,白公子莫要誤會。”
白彥微微昂首:“在下曉得,只不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希望在下在此處多替他們得到一些消息,他們在長安寢食難安,高將軍又沒法及時送達消息......”
原來是陛下的眼線,高洋不禁冷言:“本將忠心為主,坦坦蕩蕩,白公子盡管看著就是了!”
白彥笑了一聲:“在下可沒這個意思。”
高洋冷哼一下,從他身側(cè)走過,白彥留在原地,望了蘇辭的帳子一眼,沈幽還在里邊罷,他唇角勾起一絲笑。
蘇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