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敵軍營。
阿布丘帶兵五萬來應援燕國的后方戰地,會和了先前的殘余部隊,駐扎在燕國都城外十里處,與暫時處于上風的平國軍隊形成對峙態勢,阿布丘在主帳內接到急報:“報,趙國蘇辭出現在東部森林附近,好像受傷了,正躲避追擊。”
阿布丘兩日前見到蘇辭之時,他的確受傷了,想不到蘇辭從江水里活著出來,阿布丘問:“張煥呢?”
“沒有看見張煥的影子,蘇辭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護衛。”
聽完急報,阿布丘心生疑惑,蘇辭身側縱然沒有護衛,也絕對會有暗衛,此次蘇辭居然只帶了十個人出來救張煥,那十人全部在古墳冢戰死,看來蘇辭真的是強弩之末。
阿布丘舉棋不定,一邊的副將上前道:“將軍,前幾天從長安城得到消息,蘇辭的副部南宮雪霄被德隆帝下獄,看來德隆帝也在清理北省的勢力,蘇辭孤立無援,這是極好的機會,趙國因為有了蘇辭才一直屹立不倒,極難攻克,我們一定要在燕國將其剿殺,才能去除后患,拿下趙國。”
阿布丘說:“不,本王認為,能把蘇辭收攏過來的話,有益無害。”
副將道:“他那個人極其狡猾,而且手段兇殘,不適宜與其為伍。”
阿布丘撫摸自己的胡須,?吩咐副將:“你親自帶人去把蘇辭捉回來,小心他武功高強,比草原上的野狼更兇殘。”
副將不解:“將軍真要留下他?不如一刀殺了,一了百了。”
“本王說了,他是一頭兇殘的狼,若是站到我們這一邊,如虎添翼。”
副將答:“諾”。
他親率五百人騎馬追逐蘇辭的方向而去,依照情報,蘇辭孤身一人從懸崖而來,是要往燕國都城去匯合平國國君淮棄,其間必定要經過戎敵的軍營。
看來張煥已死在崖下,蘇辭如此狼狽,戎敵的副將見到他的時候,他雙目赤紅,血污滿面,白袍破爛,一失往日風采,整個人如困獸猶斗。
副將名喚矢車,帶著五百人追逐蘇辭,蘇辭看見身后的追兵,抬足飛奔,矢車見他衣衫被肩膀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染濕,便對身側的人道:“只追不殺。”
只需要耗盡他的氣力,他自然得投降,況且現在的蘇辭,身負重傷,聽說他又身帶炎毒,命不久矣。
白衣的年輕人在森林中一直奔跑,從日出跑到日落,白衣變成了血衣,身后那五百兵馬一直叫囂著,將他當做獵物般追趕,卻未發動攻擊,年輕人倒在一條溪流邊,臉朝下趴在亂石上,想伸手弄一些水喝,可是肩膀難以動彈,他的手指觸碰到了溪流,卻喝不到水。
矢車下馬,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蘇辭,道:“輔國公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一步?”
白衣青年艱難地抬起頭顱,眼帶殺氣,威嚴依舊:“本官......?不......不曾認為自己會........輸。”
矢車笑道:“都淪落到這步田地,喝水還得求我,你堂堂輔國公,不就是輸了么,你輸的太慘了,快求求我,我還可以賞你一口水喝。”
“呵.......本官從不求人.........”
小溪近在眼前,他看著清澈的溪水,喉嚨里干燥至極,跟冒火了一樣,蘇辭喉結滾動,咬住干裂出血的嘴唇,踉踉蹌蹌地要爬起來,矢車一腳踩住他的頭,將他狠狠壓制在自己腳底。
白衣青年痛哼起來,雙手依舊撐住地面,用右手一把抓住矢車的腳腕,本是傷重之人,被人毫無尊嚴的踩在腳底,矢車也沒想到,蘇辭爆發出駭人的氣力,將自己仰面扯倒,戎敵士兵都沒反應過來,蘇辭已經奪過矢車的佩刀,跨坐在矢車身上,橫刀于他脖子上。
矢車道:“輔國公好身手,不愧是趙國史上最出名的將領。”
“你連本官的對手都算不上,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