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看見他眼中的淚光:“本官在戎狄軍營中伺機而動,尋找阿布丘的破綻,只能對外說我投降,讓姜國趁虛而入,來趙國要人........我這輩子已經對不起沈幽,可能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北野將軍,我把姜國讓給你,你去取樂正涯的頭顱,好好輔佐新帝即位,趙國的未來,全靠你了。”
北野溟不信他,說:“你不是讓白彥拿到了解藥?”
“呵,你覺得,白彥這個小人,會如約給我解藥么?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我一清二楚,而我是強弩之末,等不了了。”
蘇辭背影寂寥,伸手把鐵箱子丟給他:“里面是阿布丘的頭顱,請轉交陛下。”
他突然想通了,背負那么多血債,茍活于世,他沒辦法給沈幽帶來幸福,更何況他等不了北野溟打下姜國,等不到白彥的解藥了,所以放棄了見即墨羽的機會,返身朝來路走去,北野溟捧著鐵箱子,看他漸行漸遠,身上還是那副灑脫不羈的傲氣,坦坦蕩蕩的來去,便是輔國公一向的氣度。
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做得比他更好了罷,北野溟最后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