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再管朝政了，你對他們再好，他們也不覺得。”

“是雪蕭的事情，我走之前，得把他弄出來。”

“你在給誰寫信？”

“以前的幾個退隱的老臣，與我有一些私交，請他們出山，扶持新帝，順便幫雪蕭一把。”

顯然他已經接受了自己快死了的事實，沈幽聽著卻還是別扭，默不作聲的端起給他舀了一碗素菜粥擺在桌上，說：“先吃飯罷。”

蘇辭每日喝藥，口里苦澀無味，聞見素粥的香氣，竟然有了些胃口，他用鎮紙將沒寫完的信壓好，扶案起身，腳步虛浮，走到飯桌前，端起那碗粥，問她：“你不吃？”

“我不餓。”

“你下午和懷卿一道吃了什么？”

“喝了兩盞茶，什么也沒吃。”

“那怎么會不餓，我以為你又偷吃了。”

她靜靜的看著他吃飯，不去回復他打趣的話，也不知在想什么。

夜里，雪終于停止了，她拎著空食盒去廚房的時候，立在廊下看了一會雪停后的天空，天空干凈清透，看得人心底舒坦，院子里的幾棵樹上壓滿了雪，明早應該讓人把樹梢上的雪打下來，省得樹梢被壓折以后斷裂，容易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