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是什么事兒你不知道嗎?你讓個家里娘們兒瞎摻和!
現(xiàn)在好了,人家不給你做了,你明天親戚朋友來了怎么說?難道你親自上手做?”
楊正東還沒靠近,就聽到老支書在指著楊建國罵,聽話里的意思是什么地方出問題了。
“七叔,我這不也沒想到嗎?你這關(guān)系多、門路廣,你給想想辦法吧!”
楊建國湊在老支書前面低聲懇求道。
“我想辦法,你提前知會我一聲兒也好啊,我還能豁出去老臉求上一求。你挺硬氣啊,為了二百塊錢把人就給拒了,大火燒(外號)啥樣的人你不知道啊?十里八村的那都知道,人家確實不差你這點錢,連掙都不稀罕的掙,你說讓我怎么想辦法?”
老支書也是生氣了,指著楊建國的鼻子就嚷道,楊正東走近了才大概聽出來是什么情況。
貌似是辦事要請的主廚出了問題,老支書口中的“大火燒”他是知道的,算是附近幾個村唯一的能夠干紅白喜事的主廚,也算壟斷了這片兒的此類業(yè)務(wù)。
“七爺爺,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楊正東趕忙上山問道。
“還能有什么事兒,你這大爺就是個糊涂蛋,為了兩百塊錢,辦事主廚都讓他得罪了!人家現(xiàn)在放了話了,肯定不會接這事,也不會讓同行的過來接,就是等著看笑話呢!氣死我了,娘們兒不懂事你活四五十歲了也不懂點事?”
老支書解釋幾句又轉(zhuǎn)頭罵起來楊建國,楊建國只能縮著脖子,臉上也是一臉后悔。
“什么二百塊錢?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楊正東雖然聽明白了大概,但是具體是怎么回事還是沒搞清楚。
“老大你自個兒說!”
老支書真是火了,點上一根煙不吭聲了。
楊建國臊眉搭臉的把事情吞吞吐吐的說了一遍,原來前些天老支書就給他打過電話了,讓他提前安排老爺子“四七”的事情。
楊建國也痛快答應(yīng)了,然后就聯(lián)系了隔壁村的大廚“大火燒”,兩方談好了價格,一場事兒下來給人家八百。
要說談好了這也就沒什么事了,人家也算接下來這個單了,到時候按時過來給準(zhǔn)備就完了,可沒想到今天出了岔子。
按正常來說,今天大廚會過來,指揮著人盤火盤灶,按照敲定好菜單讓人備菜。
人家確實也來了,剛開始談的還好,等該給錢的時候,楊正東那個潑婦大娘劉淑琴出手了,直接就給減去了二百塊錢,就給六百。
嘴上還不省事兒,把人家的廚藝評價的狗屁不是,還說從縣城請個大廚也用不了八百。
要知道能主紅白事兒的廚子,在村里那也是體面人,不說走哪都受尊敬的,起碼也是人人都用得著的主兒。
最麻煩的是,廚子這個行業(yè)也是有規(guī)矩的,基本上一片地方就是一個主廚壟斷著,其他廚子一般不會越界接活兒。
這“大火燒”被唇槍舌劍的懟了一番,自然是受不了這種氣,當(dāng)下就撂了挑子,還放話這事兒沒一個人敢接,讓老楊家自個兒想辦法去吧。
老支書知道了趕過來,人家已經(jīng)走了,他追了半天沒追上。
就算是追上了,人家受這么大的氣,這事兒也不可能再接了。
要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他不接還真沒人敢接。
這夢溪村人是不少,會做個家常炒菜的也有。
但是論起來能做十幾桌菜的,那都不是那塊料兒,一下子楊建國就抓瞎了。
劉淑琴說的請縣城的廚師什么的,那都是吹牛x的。
別說他請不來,能請的來人家也不愿意到村里做這席面,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幾個錢,說不定壞了規(guī)矩還得讓人打一頓,不值當(dāng)?shù)模?
“咱多加錢還能談嗎?”
楊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