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伯伯,您這是沒吃飯啊?”
楊正東看著坐在對面的童陽生問道。
“哪顧上吃飯了,從昨天接到消息就開始開會,然后馬不停蹄的準備接待的事情,我連覺都沒有睡好,更別說吃飯了!”
童陽生一臉疲憊的說道。
“這也用不到你這一把手親自上陣吧?底下那么多精兵強將呢,誰還不能把這點兒事情給辦了?”
楊正東笑著打擊他道。
這人將他那么老遠弄過來,怎么也得找補回來點才行。
“臨川這地方,市里來都很少,更別說人家這種大港商了,下面的人哪有這方面的經驗,接待個土財主還差不多。上頭又來了指示了,必須要將人給留住,誰的地盤出了問題,從上到下全都要問責!”
童陽生的板面上來了,吸溜著面條說道。
“至于這么夸張嘛!郭叔叔人很好的,也沒有架子,想要留下他的投資,必須還得在政策環境上下功夫,接待做的再好也沒用。”
楊正東的面吃的差不多了,拿出紙擦了擦嘴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是事情該做還得做,就當做是禮節吧!外國元首過來,咱們國家不也一樣要隆重接待嗎?”
童陽生看起來真是餓極了,大口的吞著面說。
“反正你說的也是!”
楊正東也只能點頭認可了。
“你的考試怎么樣?我說你還參加那個干嘛,平白給自己添堵!”
童陽生吃著飯問著他考試的事情。
“還行,我就是湊個熱鬧,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發現我們鄉竟然幾乎80的老師,全都是代課老師,您這地方大員得想點辦法,給這么大的代課老師群體謀點兒福利才行。今天我遇到個七十來歲的老爺子”
楊正東將魏天祥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包括人家這個歲數還奮戰在三尺講臺上,參加這種考試就為了能夠混個退休金的事情。
“這不是咱們臨川一地,全國基本上都是這情況,代課老師難我也知道,他們生活苦我也清楚,如果縣里財政能夠有富裕,我干嘛不做這件事?說白了,還是一個字——窮!這次如果能將郭總他們留下來,將物流園建到咱們臨川,那別的不說,我能保證在三年內讓臨川脫貧,五年內將所有代課老師的事情落實到位,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才行!”
童陽生說著就又轉到郭淮安來的事情上了。
“童伯伯,我只是個小破老師,只不過在港島見過郭叔叔兩面,靠面子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大面子,還是先別指望我,打鐵還得自身硬才行!”
楊正東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童陽生也成病急亂投醫了。
逮住他看來是不舍得再撒手。
“這我知道,但是你的面子絕對不像你說的那么小,市里的領導輪番套話,但是人家就是不松口,只說這次是過來見自家侄子,順便考察這邊的投資環境。侄子是誰不用我說了吧?我發現你小子人緣是真不錯,去趟港島都能將這種級別的大亨拿下,你盡力而為就行,無論成不成我都不會怪你!”
童陽生將雞蛋兩口吞下后,又喝了口面湯說道。
“沒問題,童伯伯的事情就是咱自家的事情,臨川的能發展的好,也是我這臨川老百姓應盡的義務。”
楊正東還能說什么?
別管怎么著,都得將事情給做了。
至于郭淮安投資不投資,人家自己看著辦。
像那種大佬雖然拿錢不當錢,但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左右的。
在板面店休息了一會兒,楊正東就被童陽生給拉上車了,車子向著縣界駛去,其實說是縣界,倒沒有多遠。
就是臨川與故城縣交界的地方。
故城縣就繞著故城市,臨川縣城到市里,也不過四十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