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軒沒說話,又從包里掏出兩個遞給柳若馨,柳若馨接過來塞耳朵里。
李成宇問道“怎么樣?”
柳若馨問道“你說什么?”然后拿下來高興道“很好用啊!聲音只剩下一點點了。”
李成宇點頭道“那就好,你晚上睡覺就戴著吧,黑眼圈都出來了。”然后捧著她的臉說道。
柳若馨一驚,趕緊掏出小鏡子看了起來。
朱一品說道“要不我們給他點飯吃吧,萬一餓死在我們醫館,影響多不好啊。”
陳安安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聽完便噘著嘴端著一碗飯遞給布走和尚說道“大師,你也敲了這么久了,要不吃點再敲吧?”
布走和尚對她嘿嘿一笑,從身后端出一個缽盂,里面滿滿的一缽飯菜,色香俱全。
陳安安怒道“這誰干的?”
“阿彌陀佛。”布走和尚打了個稽首道“一切皆為法,如夢幻泡影。時間萬物都是暫時的,如夢幻泡影般不真實。我是不真實的,缽里的飯是不真實的。不真實的我吃了不真實的飯,所以你看到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陳安安一臉懵的走到餐桌前,李成宇搖搖頭,這妹子,被這和尚給繞暈了。
趙不祝也是懵逼道“安安,你聽明白了嗎?”
“我聽明白了。”陳安安面帶嚴肅的點點頭,然后一拍桌子說道“我明白,今晚一定要把他扔遠點。”
深夜,趁布走睡著,朱一品和趙布祝一人拿繩子一人拿麻袋,將布走五花大綁套上麻袋,兩人抬著布走直到城門邊才將他扔下。
次日一早,布走又出現在那個位置上淡定的敲木魚,將朱一品和趙不祝弄得幾乎暴走,只有聽經睡覺的李成宇和帶著耳塞的柳若馨沒影響,陳安安也從楊宇軒那里弄來了耳塞,一晚睡的很香。
又是深夜,布走睡著后,朱一品和趙布祝將布走眼睛蒙上,幫他蓋好被子,然后用繩子連帶被子和人綁在一塊,這次他們將布走扔到了郊外。
第一次的時候李成宇就勸道“你們扔這么近不行的,我和老楊都扔青州界了,還不是跑回來了。”
兩人卻不以為然,趙不祝說道“直接捆上不就行了?那樣這貨還怎么回來。”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為了把布走和尚給弄走,搞得是精疲力盡。
最后還是陳安安看不下去了,找了個馬車,打賞了點錢,把布走和尚給弄走了。
整個醫館前所未有的清凈,連楊宇軒臉上都扯出了意思笑容。
柳若馨也吁了口氣說道“終于解決了,這耳塞雖好,但是塞久了耳朵疼。”
趙不祝看著柳若馨和陳安安手里的耳塞,問道“這耳塞,哪來的?”
陳安安指了指楊宇軒。
趙不祝跑過去埋怨道“我說老楊,好歹我們一個醫館的吧?這么好的東西就不給我一份?”
楊宇軒淡淡道“你又沒問。”
陳安安笑道“為了慶祝”話還未說得完,只見布走和尚從桌子底下鉆出來打招呼道“眾位施主,你們好啊!”
眾人紛紛石化。
柳若馨走過去問道“我說大和尚,你到底想干什么?”
布走和尚看了眼柳若馨,面帶失望的稽首道“施主這么問,看來貧僧還沒有點醒你。”說完準備坐下來繼續敲木魚。
趙不祝一把拉住布走和尚,帶著哭腔說道“大師,我們醒了,我們真的醒了,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布走站起身來說道“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趙不祝一愣,問道“這什么意思?”
李成宇撇嘴道“說你缺心眼呢。”
布走連帶微笑,故作神秘道“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