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稀疏,一個著寬大劍袍的青年男子躺在樹枝上,嘴里叼著鵝毛筆,一邊寫著一封封信箋,他每寫下一張,就細細看一遍,一邊口中還碎碎念著。
“我覺得我太喜歡你了,這樣不行……”
“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被鮮花簇擁抱圍,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開,要人聲鼎沸……”
“我惦念的人離不祥千萬之遙,生生不見,歲歲平安?!?
劍袍男子讀到這里,念叨,“是不是有點太肉麻了?”
“洛伊小姐應該不會喜歡這樣的肉麻漏骨的情詩吧!”
“天啊,女孩子的心思太難猜了?!?
“老天啊,我寧愿去和怪物戰(zhàn)斗,我也不想寫情詩了!”
就在這時,密林當中,轟隆一聲,只看到一道一人多粗的可怖能量離子束呼嘯沖了來,不偏不倚,紫色的光束朝著寫詩的青年沖來。
青年人抬起手流,拿著一尺多長的鵝毛筆,雙指微掐,輕聲道,“開!”
鵝毛筆輕輕一劃,只看到白光沖滅,來勢洶洶的紫色的高能粒子光柱居然被脆弱的鵝毛筆一分為二,就好像是瀑布分流一樣,奇妙無比。
“吼——”
“我去你嗎,追了老子兩天三夜了,你是屬狗的嗎?”
“吼——”
“囂張你大爺,有種單挑,帶那么多手下算什么英雄好漢!”
青年人旋轉著手里的鵝毛筆,眺望而去,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了劇烈的震動聲,一個紅色的人影狂奔在前方,紅色劍士的背后浩浩蕩蕩,黑壓壓一大群牛鬼蛇神緊隨,遮天的灰土沖滅,紫色的能量光束從地下竄出,一時間火焰滾滾,天打雷轟,甚是壯觀。
梵風看著前方的青年高聲揮手,“朋友!快跑!我后面有一只發(fā)了瘋的西班牙血統(tǒng)的瘋牛,格老子的,我只是技能顏色是紅色,他就追了老子三天兩夜,快跑,再慢點就來不及了!”
然而,那個拿著鵝毛筆的青年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梵風急吼吼道,“快跑啊,兄弟!再不跑,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看到梵風幾個閃現(xiàn),呼嘯到了那青年面前,梵風火急火燎的道,“你不跑,我先跑了?。 ?
梵風一溜煙的跑掉了,而那青年歪著頭,玩世不恭的眼神里漏出來了幾分戲謔,隨后,只看到他抬起了手中的鵝毛筆,輕輕捋過鵝毛筆后方的毛須,那一根根的毛須被他的手指捋過,猶若開鋒的寶劍,彌散出強大無比的劍氣。
“手握山河劍,愿為君開天!”
刷——
只看到鵝毛筆呼嘯沖天,那鵝毛筆之上每一縷細毛都飛了出去,無數的細長鵝毛縷都若一發(fā)無聲的劍氣,朝著迎面而來的一大群機械牛召喚物鋪蓋過去。
“吼——”
“淦——”
白森森的劍芒睥睨縱橫,貓妖和牛頭精兵跑著跑著,突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軀開始崩碎,一道道透明的毫毛吹過身軀,自己堅固無比的身體變得和紙一樣破碎,裂開了無數的紋路,刺啦啦血竄了出來,倒在地上,一瞬間,浩浩蕩蕩的召喚物大部隊滿地都是碎屑。
“吼——”
機械牛漏出來了身影,烏光彌散的巨大身軀快有十米高,蒸汽鼻孔里噴出來白茫茫的氣體,機械牛揮舞著機械戰(zhàn)斧,劈頭蓋臉朝著那青年的腦袋砸了過來。
青年人抬眼笑道,“帝國制造的一級戰(zhàn)爭兵器機械巨牛,還是有點意思的,只是你這一只機械牛怎么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啊,你不穿外裝甲怎么可能打得過我?”
青年人抬起手來,手中鵝毛筆桿揚起,輕輕一戳,那鵝毛筆桿無聲無息正中機械牛的左眼球上,下一刻里,機械牛的通體爆發(fā)出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