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理查德思考了,理查德必須面對現實,冰心少年——查理!
理查德抬起了頭來,雙瞳直直盯著不遠處的冰心少年查理,緩緩抽出來了騎士長劍,上好的帝國鋼材鍛造,年份少說百年,騎士長劍一米六的修長劍身上紋著一條肉眼可見的淡青色漣影,細細觀摩,這好像是一頭飛龍奔騰咆哮的模樣。
理查德平舉著長劍,“我的祖先倫特·理查德,佩魯斯帝國時期偉大的飛龍騎士,是帝國中威名赫赫的龍騎士,后來家道中落,輪到我父親一輩,就只剩下了這把劍,此劍喚名飛龍,今日斬你,爾等可有話說?”
說到這里,理查德意氣風發,只看到背后的披風颯颯作響,理查德緩緩拿起了自己的披風,淡然道,“這一件披風,源自于我的敵人,他曾經是維塔倫老一代的知名馬術師,最起碼,在我出現之前,他的確稱得上馬術無雙,不過,可惜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和他約斗三次,第一次以基礎馬式戰平,第二次以馬背高難度動作打平,最后第三次我以花式馬術球勝了他半招,從此之后,我的馬術名揚維塔倫,而他作為失敗者,脫下了他的馬術披風送給了我,表示對我的尊敬,看,這一件披風是天鵝絨做工的,傳承百年,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天才至尊馬術師的手,這簡直是馬術師榮耀的象征。”
說到這里,理查德來了興致,抬起了腳,腳上漏出來了一雙皮靴,那是一副做工很精致的長馬靴,靴子的邊緣還有淡淡的金絲字跡針繡,理查德看著靴子感嘆道,“這一雙靴子雖然不是我靠馬術贏來的那般榮耀,但是對我,意義重大,那年我十八歲,風華正茂,那年維塔倫春祭日,我牽馬過西街,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她是一個貴族小姐,翩翩有禮,溫潤如風,她捧著書,而我牽著馬,我們擦肩而過,那一天,春風吹秀發,花紅人更紅,可惜的是,她在二十一歲那年嫁給了一個帝國侯爵,那個侯爵還是我的團長,從此之后,我就把她的名字繡在了我的鞋子下,我告訴自己,要忘記她,只有這樣,我才能開始新的路程……”
越說越起勁,理查德的聲音越是慷慨激動。
而此刻背后城墻上的一眾班圖族勇士傻了眼,這個理查德騎士長是不是有毛病啊!
讓你戰斗呢!你卻是對著敵人一頓吹噓你的裝備來歷多么吊,多么牛幣,可這些說辭能當劍用嗎?
班圖族的一位蒼狼皮衣的猛士疑惑的看著理查德,“他不會是慫了吧!”
旁側地方,一個跟隨理查德的副手不緩不急道,“怎么會,雖然理查德大人的戰斗本事不怎么高,但是,他是經過帝國騎士選拔的,如果一個騎士連對敵人拔劍都不敢,他是不配當帝國騎士的!”
班圖族蒼狼勇士道,“那他為何還不出手?”
“他在積蓄怒氣。”旁側的副手解釋道,“理查德大人每一次與人對決都會開場介紹自己的裝備,讓自己進入到自己巔峰榮耀時候的興奮回憶,他就會在回憶和炫耀中,整個人被煥發出狂熱的戰斗力。”
班圖族勇士道,“那他什么時候怒氣積蓄完畢?爆發呢?”
副手道,“當他的對手打斷他的話時候,就是他怒氣爆發的時候。”
話音落下,就看到迎面地方那個被稱為查理的冰心少年有了動靜,查理猛地踱地,發出了一股猶若冰凌摩嚓的怪聲,那聲音像是人的聲音,又好像是獸類的咆哮,“我討厭啰嗦的玩具!”
話音落下,冰心少年查理周圍冰面上一道道雪浪沖天揚起。
雪風浪吹在理查德的臉頰上,理查德自我狂嗨的炫耀怒氣積蓄方式被打斷,理查德的臉頰上涌現出難得一見的酒紅色憤怒,理查德握著騎士長劍,高聲喝道,“小子!你敢打斷一個尊貴帝國騎士長的話語!你這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