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邊上房間,與其他房間不同,雖然里頭凌亂,也不是太干凈,但是窗戶裝了大玻璃,地面貼了瓷磚,墻壁是雪白的,靠墻里邊有一張大床,床上的被褥都是厚實的……
進去的右邊門口,擺著一張八成新的,三人座黑色辦公沙發,此刻,沙發一頭放著實木拐杖,拐杖旁邊斜躺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成年男人
此人一頭花白長發,披散肩頭,卻打理得油亮發光,
細看此人容貌,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一雙又短又細的眼睛上方,兩邊都是斷斷眉,薄薄的嘴唇,從臉頰處往后歪,法令紋很是深厚。
再看他的身上,黑短皮衣配紅褲子,左手手指上,還并排戴著三個大金戒指,完全一副二流子,加土豪的打扮……
二流子土豪吞云吐霧,正翹著二郎腿,抽著一根青銅煙斗,在煙霧彌漫中,閉目享受。
偶爾會豎耳聆聽,好像在聽什么動靜,又突然睜眼,看看床邊緊閉的后門處,眼光莫名陰沉……
隱隱約約中,里頭好像有孩子哭聲,只是越來越弱,二流子點頭抿嘴,看來不用多久就可以……
“四爺,”貓嫂跌跌撞撞,甩著大手臂,從門口沖了進來,“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是喊人去了嗎,那女人呢?”二流子歪頭,白了貓嫂一眼,沒看到她身后有人,頗有些不悅,“貓嫂,你也是得力干將了,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怎么還這么慌張?”
“不好了,出大事了!”貓嫂抬手抹了一把臉,一道黑汗出現在臉上,說了半截話,喘出一口粗氣后,貓嫂接著往下說,“四爺,這下麻煩了,那女人跑出去了,”
“說啥?跑出去了?那兩個人干什么去了?”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二流子伸手拿起了拐杖,“噹!”貓嫂嚇得背靠墻壁,“四爺啊,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為什么,兄弟之間居然大打出手,怎么喊也不聽,我都挨了他們一下,現在還疼著呢,哦,對了,那邊的草房里,有個家伙真死了,還沒有處置。您看,……”
“死了就死了,只是他們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心打架?看來我得去一趟了。”二流子四爺拄著拐杖,直起身來,他的一只腳,只用腳尖點地,卻依舊走得飛快。
四爺向著走廊的另一頭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身后跟著的貓嫂,“門鎖上,別讓里頭那兩小子出來,”
“好,老板,鑰匙?”貓嫂向著四爺伸出了手
“耶,鑰匙哪去了怎么不在?”二流子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然而什么也沒發現,他將眉頭一挑,搖了搖頭,“你呆這兒吧,我去看看。”
“可是老板,你說那女人,會不會把這里的事情告訴條子?”貓嫂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前走了兩步,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應該不太可能吧,她本身就是個小偷,報警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不過,凡事從這里出去的人,終究是個隱患,為了穩妥起見,一早到她就……”二流子目光一凜,突然咬牙,伸手朝著自己的脖子粗,做了個“咔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