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時機跟我談判。
我跟他講心,他卻跟我用計謀。
我很想哭,但是哭出來場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借著酒勁,把冰涼的玻璃杯貼在臉頰上,問身邊的蔣子卿“喂,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為了一個男人否定自己,不像是你傅筱棠的性格。”
“那我就是不討厭了?還很可愛很美是不是?”
橙黃色的液體在杯子里蕩漾,透過冒著泡泡的酒水我看到了蔣子卿的眼睛,在里面沉浮。
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啊,不比顧言之的差。
弱水三千,我何必只取顧言之那一瓢?
于是,酒壯慫人膽,我不要臉的摟住了蔣子卿的脖子,把我滾燙的臉貼在人家的臉上“喂,蔣子卿,你一直對我這么好,你是不是喜歡我?嗯?”
我努力去看他的臉,但我們倆離得太近了,我反而看不清楚。
我瞇起眼睛仔細看啊看啊,小泗在拉我“筱棠,你喝多了。”
江翱的聲音“你拼命灌她,知道她沒什么酒量。”
“我怎么知道她才喝了一瓶啤酒就這樣。”
“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你不知道?”
“你不也是,你怎么不拉著點?”
他們又在吵架,從小吵到大。
小泗喜歡一個人,就像是小男生一樣,喜歡一個女孩子就總是捉弄人家,欺負人家。
小泗就經常懟江翱,給他搗亂,她這種心智能讓別人喜歡上她就有鬼了。
他們吵他們的,不妨礙我發酒瘋。
在顧言之的身邊,我裝淑女,裝成熟,盡管我對溫采音那樣的人很不齒,但是在無形當中我也在偷偷學她。
學她的優雅,莊重,儀態萬千,還有婊。
可惜,我學不來。
小泗經常捧著我的臉說“哦,我的朋友,你為什么不能做自己呢?筱棠,你這么真,這么可愛,為什么要做溫采音?”
是啊,我為什么要做溫采音?
這個問題我很想問蔣子卿。
我摟緊他的脖子,八個人都拉不開。
我問他“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溫采音那樣的,而不是我?”
“你明知道,你要的不是所有男人。”蔣子卿注視著我,我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
我臉紅紅的,眼睛也亮亮的。
我知道我是漂亮的,可愛的,性格也是好的,可是顧言之不愛我,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