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忘了是誰跟他說的,傅筱棠這個傻妞太認死理了,估計這輩子不管顧言之要不要她,她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后,哪怕他對傅筱棠挺喜歡的,也會有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反正不論怎樣傅筱棠都是他的人了唄。
但是這樣的認知,在他14歲的那一年就被打破了。
原來不論什么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這年暑假,顧言之去國外參加一個擊劍比賽。
之前要訓練,所以整個暑假都待在國外。
他聽奶奶告訴他,傅筱棠還是每天都來家里找他。
以前他每次打電話給奶奶還會問一下傅筱棠,后來聽奶奶這么說他干脆就不問了。
反正他問不問,傅筱棠還會執著地到家里來等他。
有時候人的心理就很奇怪,明明一件東西你很喜歡,但是當你知道它肯定是屬于你的沒跑的時候,它在心中也沒那么珍貴起來。
倒是若即若離的溫采音給了他無限的神秘感和期待感。
當顧言之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傅筱棠也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她看到顧言之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知了嗎?就是以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男生,他原來真的一直住在你們家呀,為什么我來了那么多次都沒怎么見過他?”
顧言之好看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知了。”
“有啊,有啊。”傅筱棠都急得跳起來了“就是那個皮膚白白的,個子高高的,長得很好看的男生呀,我整個夏天都跟他玩呢,你看。”傅筱棠手里抓著一只碩大的天牛高興地跟顧言之炫耀“這個就是知了幫我抓的,是不是特別大?它打起架來可厲害了。”
原來傅筱棠天天往他家里跑,并不是來等他,而是跟那個在這個家里若有若無的影子在玩。
“知了!”傅筱棠忽然沖著顧言之的背后高興地揮手,然后就舉著天牛向他沖過去了。
顧言之轉過身,看著傅筱棠歡快的背影。
忽然他心中升起一種對知了的厭惡,雖然這個男生應該是比他更早來到這個家的。
后來他上了寄宿學校,周末才會回來,甚至幾個禮拜才會回來一次。
他們之間本來并沒有交集,顧言之對他不熱情,但也不欺負他。
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那個微笑著的,看著傅筱棠歡樂地向他跑過去的身影是那么的令人厭惡。
原來傅筱棠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對他一心一意,不過是一個暑假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和那個影子打得火熱了。
從此之后,他對傅筱棠的態度開始漸漸變得惡劣起來。
哪怕傅筱棠每天早上還來叫他一起上學,但他再也沒有理過她,反而對溫采音更加殷勤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可能覺得一件本來就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好像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理所應當。
但是現在傅筱棠來顧家也不完全是找顧言之,她會跟那個叫做知了的男生玩。
他們兩個一起在花園里面放風箏,傅筱棠這個瘋丫頭還會爬上樹去掏鳥蛋,知了卻把他給拽下來,不讓她爬。
還有他們倆經常撅著屁股蹲在一個大樹下看螞蟻,把食物運進洞里,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此時此刻顧言之坐在他的窗口在讀書,通常看到這一幕他就會將窗簾拉起來,但過不了幾秒鐘,他又會用手輕輕撩開窗簾的縫隙向外面看去。
傅筱棠這個傻妞的聲音都傳到他這兒來了。
“這個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們把顧言之一起叫下來玩吧!”
然后傅筱棠就來敲他的門,開始顧言之不理他,但是傅筱棠一直敲一直敲,顧言之便冷著臉開門,傅筱棠還沒有說話,他就冷冷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