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有些陰暗,特別是上川悠仁和北月將陽光完全擋住了之后。
一位穿著深色浴衣的大叔如同睡佛般側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支撐著腦袋,一只手翻看著眼前的寫真雜志,面前擺放著一罐啤酒。
在兩人進屋之后,抬起頭,面色嚴肅地說道,“你們擋住我的陽光了。”
“還有強者的氣勢嗎?”北月詢問身邊的上川悠仁。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啊。”上川悠仁一臉嚴肅地對著大叔行了一個大禮,“老師,請教授我劍道吧。”
屋內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即使以北月的指揮都無法知道上川悠仁在想什么,畢竟他可沒有經歷過后世小說和動漫的洗禮。
另一個一臉懵逼的是胡子拉渣的大叔,他看向了北月,“你帶來的?”
隨后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做疑問狀。
北月思索了一下說道,“劍道天才。”
大叔翻動寫真雜志的手停了下來,撐起身體,拿起啤酒罐一口喝完,晃了晃之后,沖著屋外面大喊道,“龍田,去冰箱里再拿一罐啤酒來。”
隨后認真地打量起了上川悠仁,過了一會兒才嘆息著說道,“可惜,我已經不會用劍了。”
“我知道。”北月淡然地說道,“我是沖著你們神意天風流的劍道典籍來的。”
“哦,那些東西啊。”大叔扣了扣后腦勺,“這些年賣了不少,剩下還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要想學,可以留下,伙食費和住宿費另給。”
“那就這么說定了,當年你欠我的人情一筆勾銷。”
“小子,我沒什么能夠教你的,能夠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大叔沖著上川悠仁說道。
“是,老師。”上川悠仁大聲回答到,然后摸出了自己的錢包,將里面一疊萬円紙幣恭恭敬敬地奉上。
大叔一愣,立馬接過紙幣大笑道,“果然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然后沖著北月擠眉弄眼道,“這小子的悟性看來比你還要強。”
北月扯了扯嘴角,“他的悟性一直都很強。”
正在說話間,一個身影從大門飛入,一腳踹翻了大叔,發出咚的悶響,將他手中的紙幣拽在手中,認真地清點之后,撫平了褶皺,放進褲包中,然后居高臨下地對上川悠仁說道,“他能夠教你的,我也一樣,只要你悟性足夠。”
大叔揉了揉胸口站起身,恨恨地看向進來的少年龍田,“你小子,這是想要謀財害命啊。”
龍田一個強者的眼神甩過去,“謀財可以,害命倒不至于,反正打不死你。”
然后對上川悠仁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要學劍道早說嘛,直接找我就好了。”
說完就拉著上川悠仁往外面的道場走去。
屋子里的北月突然開口問道,“為什么你的兒子還只是普通人?”
大叔咔嚓一聲,打開了啤酒罐,喝了一口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我娶花子的時候,劍道已經被斬斷了,也就是說他沒有從我這里繼承任何一點劍道天賦,而且這么多年我拿不起劍,也就沒辦法教他,都是他自己在摸索。”
“沒想到父輩的道路被斬斷,居然也會影響到子輩。”北月感嘆道,“看來當初出劍的那位層次比我們想象中都要高。”
隨后他笑著說道,“不過你要謝謝他,如果沒有他,你可能一輩子都只會和你的劍作伴了,至少現在還有老婆和兒子。”
北月露出懷念的神色,當初那位狀若瘋魔的青年劍客,成了此時的中年頹廢大叔,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那你建議過他走另外一條道路沒?”
大叔放下啤酒罐,“沒想到你居然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
北月一愣,點了點頭,“是了,即使道路被斬斷,以你的性格不會放棄,生出來的兒子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