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悠仁將目光看向了三井涼子,“伊藤管家呢?”
并不是他慫,這叫智慧。
霓虹的鴻門宴可不少,雖然對方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拜門,但說不準(zhǔn)在你低頭見禮的時候,對方就趁機砍下你的頭顱,然后帶著歉意說道,“真是失禮了。”
這并是真真正正在霓虹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的事情,以至于演變出了居合斬這樣鼎鼎有名的刀術(shù),就是為了防備在狹小房間內(nèi)談話,對方突然發(fā)難。
“這好歹是我的道場,這種事怎么能夠麻煩別人。”琦玉仍然穿著一身深色的浴衣,從拐角處走來,和往日唯一的不同,就是胡子渣全部剃干凈了,不過仍然是一臉慵懶。
佐藤正義下意識地說道,“琦玉老師你不是不能夠用劍了嗎?”
琦玉反問道,“誰說只有用劍才能殺死人?”
佐藤正義撓了撓右臉頰,認(rèn)同地說道,“這樣也是,就像沉海不一定要沉到東京灣,只不過東京灣比較有儀式感罷了。”
上川悠仁忍不住再次看向了這位想要從良的師弟,少年你以前的生活可真是豐富精彩啊。
“進來吧。”
琦玉的聲音穿透院落。
一隊穿著黑色劍道服,身形昂藏的劍士跟著一位穿著黑色羽織的青年,一步步逼近,他們的氣勢混合如一,甚至有幾分軍隊的肅殺之感,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來者不善四個字。
青年的目光才破碎的劍道場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后看向了才包扎好傷口的上川悠仁,眼神中升起一抹詫異。
他在觀察上川悠仁的時候,上川悠仁也在觀察他。
青年身高中等,眼神死寂冰冷,即使在初夏金色的暖陽之下,他也如同一塊堅冰一般,可以稱得上帥氣的臉上有著兩道如同涂鴉一般的刀痕,刀痕很淺,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
中居一雄的目光最后落在琦玉的身上,“我來了。”
“京都香取無念流······”琦玉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久遠(yuǎn)的記憶,最后終于將面前的青年和當(dāng)初的小孩重疊在一起。
確定過眼神,琦玉點了點頭,“這里不適合我們比試,不如換個地方?”
“京都香取無念流中居一雄攜眾前來拜館。”中居一雄再次重復(fù)了之前的話語。
即使在場的所有人再愚鈍,也知道面前這位是想要趕盡殺絕。
琦玉將目光放在了上川悠仁身上,上川悠仁上前一步說道,“不知道怎么個拜館斗,不死不休。”
這么狠的嗎?這明顯是要趕盡殺絕啊,琦玉當(dāng)年到底干了什么?難道是刨了別人家的祖墳?
或者是將別人全家都送進祖墳之中?
上川悠仁腦海中浮現(xiàn)出萬千思緒,包括拒絕青年的提議。
不過下一刻,他就將這個想法排除。
神意天風(fēng)流已經(jīng)重新被東京劍道聯(lián)合會認(rèn)可,算是霓虹劍道的一員,同樣以前隱形的庇護也就消失不見,就算自己拒絕了對方的輪斗要求,對方或許會來陰的,而那個時候面對一個青銅階劍豪的暗殺,即使上川悠仁也有些頭皮發(fā)麻。
“兩件事,第一,輪斗分階,黑鐵的歸黑鐵,白銀的歸白銀,第二,我現(xiàn)在受傷,需要大概一個半月的時間準(zhǔn)備,到時候也要邀請劍道前輩觀禮,輪斗之后,恩怨兩銷。”
聽到上川悠仁的話,中居一雄死寂的眼神之中泛起一抹笑意,然后看向了琦玉,“你真不走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名優(yōu)秀的傳人······”
琦玉打斷了中居一雄的話,笑著說道,“就憑你背后的雜碎?”
中居一雄身后跟著的眾人下意識地想要握刀,琦玉眉眼之中慵懶的神色退散,平淡地上前一步。
澄澈蔚藍(lán)的天空,清晰的草木氣,夏天微醺的陽光通通被一尊不見其首,身具四臂的阿修羅尊籠罩,每個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