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悠悠轉醒，眼神中還是迷茫，睜開的瞳眸掃過眼前的臉。

瞬間清明，眼底浮現驚恐。

雙手緊緊抓住左右的扶手，指節崩的紫白。

眼淚汪汪，從眼眶滑落。

低聲啜泣。

一下子把傾川弄的手足無措，怎么哭了。

他有那么嚇人嗎！學校里的小女生那個看見他不臉紅的。

慌亂的語氣，“你別哭啊，你哭什么啊，我還能吃了你啊！”

本來是安慰，小姑娘一聽到“吃了你”，瑟瑟發抖，哭的更是停不下來。

傾川不知該怎么哄了，求助的轉眸看向封姌，“大佬，拜托，拜托。”

雙手不停的搓動。

封姌看了他一眼，嫌棄不甚明顯。

她也不會哄。

但是繼續放任女孩哭下去，頭都要大了。

盡量用輕柔的語氣說著，“別哭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會有人保護你不再經歷每晚你最害怕的事情。”

顯然，封姌的話安慰到了她，不再哭了，抬手暗暗擦著眼淚。

傾川看見她這么狼狽，甩手扔給她一條手帕。

“用這個擦。”

小姑娘身體又是一僵，她很怕傾川。

可能是剛清醒，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頭，嚇到了。

“你叫什么？”傾川問她。

“程檸檬”

極小聲地回了一句。

“什么？”傾川沒聽清，附問了一句，聲音有點高。

程檸檬的眼淚噗嗦噗嗦，又下落了。

傾川煩躁的撓了撓頭發。

這一直哭哭哭的，還怎么問啊。

封姌白了他一眼。

傾川調整心態，微笑，溫和，細聲細語的。

“小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這里是我的店，你一大早就闖我們店里要砸我的東西。”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愿，你只是被控制了，現在你能清醒過來，是因為我們消滅了控制你的東西，而且我們也有能力保護你，可以放心。”

盡可能清晰的解釋著，讓她能聽明白，放下戒備和惶恐。

“當然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在經歷這些可怕。”

說完，留下足夠的時間等她消化和思考。

傾川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又續上一杯，也學著封姌開始品茶。

房外。

“這個人就是請姐姐幫他處理事件的，他還叫姐姐大佬，估計是姐姐新手的小弟。”

古溪煬沉默不語。

封鈺多少能察覺到原因，不就是那該死的占有欲嗎！

四下靜謐。

實則傾川在和封姌傳音交流著。

“大佬，你剛才聽見她叫什么名字沒有？”

他直覺封姌一定聽出來了，大佬可不是白叫的，就算聽不出來，也算得出來。

“她說，程檸檬。”

封姌中間一頓。

“哦～程檸檬，這名字還可以吧，不過膽子也太小了。”

“因為她看到了可怕的東西，別說話了。”

封姌垂了垂眉眼。

可怕的東西指誰？

他還是其他，大佬你倒是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