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棧那女的!”大當家雙目圓睜,指著被圍困在中間的紅影道:“殺了她!”
“真是麻煩!”謝長魚嘟囔了一句。身子一滑,騰空越起悄悄順走一把砍刀!
搞來搞去,還是刀劍用著順手。
她勾起一笑,手中招式凌厲,招招見血。但縱使謝長魚再厲害,始終體力有所欠缺,十幾個回合下來,再加之匪徒人多勢眾,她落了下乘。
目光所致,謝長魚身體比腦袋反應更為迅速,一個空翻落在白衣書生背后:“都打住!你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便要這臭書生人頭落地!”
那群匪徒果正停下步伐,不再動作。
“擒賊先擒王,姑娘這主意打的不錯。”
白衣書生嗓音清潤,有空谷幽蘭之意,絲毫沒有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慌。
謝長魚難得看了白衣書生一眼,只覺得這家伙臉上的金屬面具實在礙眼。
“得了吧!都當土匪了,還一板一眼的!”
“喂!你們都讓開點!本小姐要出去,要是不小心擋了本小姐的路,我這手一劃,可不敢保證你們二當家還活著哦~”
“愣著干什么!還不上去將這女的抓住!”尖細的聲音在山洞回蕩,瘦猴見大當家的不為所動,不甘道:“大當家的,這女人殺了咱們這么多兄弟,咱們還能讓她活著離開?”
大當家目光狠厲,良久說道:“二當家在她手里。”
“大當家,三思!咱們絕對不能讓這女人活著離開鳳來山。”
……
“喲!臭書生,你們土匪窩內訌嘍!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好像不太愿意讓你活命呢!你說我現在是該殺了你還是……殺了你?”
謝長魚踮起腳尖,單手勒住白衣書生細長的脖頸,另一只手提著砍刀穩穩架在他的頸前,言語間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殺人,對她來說可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兒。
書生風輕云淡道:“左右不過一死,便隨姑娘開興。”
另一方,大當家的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白衣書生。
“老二,對不住了!兄弟們,給我上,勢必要將此女殺了!”
土匪眼里只有利益,不會將義氣。
至少,鳳來山的土匪是這般模樣。
“呲呲呲,這就被拋棄了~”謝長魚眼里閃過一絲殺意,正要抹了白衣書生的喉嚨,破空飛來一石子將她的砍刀彈開。
接著,一群身披鎧甲的侍衛從山洞外沖了進來,四面八方將土匪包圍。
里里外外三層,最里面的,是謝長魚和白衣書生。
玄乙一身黑衣勁裝,手持長劍沖在最前方。
隔著人潮,他沖白衣書生點了點頭。
“留下頭領,其他的”玄乙一字一句道:“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虎威軍的刀劍發出滲人的鋒芒。
謝長魚呆愣片刻,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呵呵!有意思!
“錚~”
刀鋒發出一絲清脆的鳴叫,只見白衣書生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刀鋒,毫不費力將那砍刀折斷。
“你會武?”謝長魚皺眉,暗道不好。
果真白衣書生一掌襲來,暗藏內力,謝長魚慌忙躲閃,卻還是避之不及,好在,白衣書生眼眸一閃,故意將掌力偏移幾分,打在謝長魚的肩上。
“多管閑事。”
他冷哼,不留絲毫情面。
仿佛剛才那個云淡風輕,在險境中還能與人打趣一兩句冷笑話的溫潤書生是虛幻泡影一般。
轉眼間,白衣書生變成冷血無情的官家。
“……”謝長魚捂著肩膀呲吸氣,呆呆望著揮一揮衣袖,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