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帝來了興趣:“哦~承虞看上了哪家兒郎?”
少女看向左邊白衣出塵的男子,男子黑瞳沉靜,睨了眼過去,滿含警告,少女狡黠一笑:“就他了!”食指停留在江宴面前。
這一刻,歷治帝眼神微沉,直到——少女手指一晃,轉(zhuǎn)到了隔壁太傅身上。
朝堂鴉雀無聲。
江宴頷首微笑:“御前郡主的跨年戀真是感天動地,江宴佩服,佩服~”
“郡主三思,這不可,不可!微臣已有家室。”太傅一張老臉都嚇青了。
謝長虞恨了眼江宴,轉(zhuǎn)而朝太傅斥道:“誰要嫁你這死老頭?本郡主指的是你外孫,白子宿!聽說白子宿在國子監(jiān)年年課業(yè)第一呢!本郡主很喜歡有文化的人。”
“皇上!”
年過七旬的老太傅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殷切的目光望著歷治帝:“皇上,微臣有罪。”
“老師,您這是作甚?您老為朝廷盡心盡力,何罪之有?”
“臣……臣的孫子實(shí)則是個(gè)草包,他在國子監(jiān)的考試多數(shù)為作弊,微臣屢次包庇這樣的行為,微臣……微臣實(shí)在該死。”
歷治帝無奈道:“承虞,這婚姻大事,你要考慮好啊~”
爛攤子還是甩到了謝長虞身上。
“皇上,承虞郡主愿意用軍功來抵扣一場婚事,足以表明郡主對子宿公子的喜歡,不如皇上便隨了承虞郡主的愿……”
“丞相大人,萬萬不可……”老太傅到了崩潰的邊緣,心頭正想著要撞柱以死明志時(shí),江宴對著太傅溫和一笑。
繼續(xù)閱讀!
“太傅大人,您老不必緊張,承虞郡主身份高貴,且聰慧機(jī)敏,想必子宿公子是喜歡的。另外,您老想好了,承虞郡主生性灑脫,若真喜歡子宿公子,一紙婚約不過是張廢紙罷了。”
太傅深深埋下頭:“微臣無異議。”
少年丞相眉飛色舞,朝紅衣郡主挑眉。好似再說,看吧,謝長虞,跟本相斗,你還嫩了點(diǎn)。
歷治帝大喜:“事情就這樣訂了!”
……
眼前畫面又是一轉(zhuǎn)。
隆冬大雪,盛京入眼一片白。
謝長虞一路殺到太傅書房,十五歲的少女出落的沉魚落雁,最出挑的莫過于少女一雙英氣的美眸,殺伐果斷,氣勢逼人。
她剛從皇宮過來,身上那套華麗的紫衣宮裝沒來得及換,便來太傅府尋白子宿,可她上門只聞到了沖天的血腥味,殺戮還在繼續(xù),謝長虞當(dāng)場斬殺了兩名殺手,一路喊著白子宿的名字。
老太傅的書房門大大敞著,謝長虞提著劍沖進(jìn)去,老太傅胸口插了把劍,死不瞑目。
謝長虞原本很少流淚。但這一次,她哭了,親手合上老太傅的眼,下跪磕頭:“承虞定會找出兇手,為您報(bào)仇!”
漸在少女臉上的鮮血終是被淚水沖刷。
從太傅府邸的大門走出來,謝長虞抬頭,天際被染成了紅色。
公子子宿再也回不來了。
“吁!”
長公主下馬,手掌狠狠甩過去:“孽女!太傅家的子宿公子不過負(fù)氣說了你幾句,你便要滅人全家!你心狠手辣,竟然將子宿五馬分尸掉在城墻……”
后面的話,謝長虞再也聽不進(jìn)去了,長公主來后,江宴帶著禁衛(wèi)軍趕來:“抓起來。”
老百姓們堵在門口用菜葉子、臭雞蛋扔她,不論砸在臉上、身上,謝長虞都感覺不到疼痛。
平日受謝長虞‘欺壓’的世家子弟們趕著來看笑話。
石頭砸在她額頭上,滿臉鮮血……
路過城門,子宿血淋淋的肉還在日光下暴曬。
“老實(shí)點(diǎn)!”兩名兇神惡煞的禁衛(wèi)軍死死扼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