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微慢條斯理地抿了兩口茶,神色微斂:“第一件事,從今以后,你每月需到謝府拜見本尊;第二件事,我要你破壞溫初涵與陸文京的大婚。”
她話落,手指輕拿一塊茶點,慢悠悠地打量那晶瑩剔透的糕點:“本尊給你半炷香的時辰,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葉禾眼里的譏諷久久沒有散去,這個謝長微想要控制主子,真是異想天開。
下一秒,只見謝長魚彎眼笑道:“謝家主,我沒懂你的意思。拋開你的兩件事。”
她故意頓了下,又接著說道:“我成婚沒從謝家出嫁,三朝也沒回謝家門,如今嫁到了江家就是江家人,不知何時成為你盛京謝家的子孫了?再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大老遠跑來跟我提這兩個條件委實說不過去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謝長微不知禮數!
謝長魚的反擊令謝長微暗怒,在她眼里,謝長魚就是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作為一顆棋子怎么能不聽話呢?
且謝長微根本沒想過讓謝長魚做事還需經過這小蹄子的同意,她自以為能空出時間讓謝長魚問些問題已經是作為謝家家主對一介小蝦米最大的榮耀了。
“謝長魚,本尊奉勸你說話前好好動動腦子,你以為脫離謝家,得罪謝家,你就有好果子吃?本尊給你為謝家出力的機會是在幫你,別不識抬舉。”
“好啊!”謝長魚竟是乖巧地點頭:“我想問以后是怎么隔三差五來謝家,以什么名義?”
葉禾嘴角一抽。
又來了!他這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估計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葉禾不愧是謝長魚腹里的小蛔蟲。
謝長魚了解謝長微,她這個上輩子的庶出姐姐,腦袋不笨,但能力有限,支撐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全憑她那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脾性,且這個女人野心很大。
不用問也知道,謝長微是想借她之手監視相府或是江家,背后的目的有待探索。而破壞溫初涵與陸文京的大婚純粹是謝長微的個人私事。
謝長魚抿了口茶,眼里染上層若有若無的笑,她一直沒有跟陸文京說過,謝長微喜歡陸文京,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喜歡了。
對于謝長魚迅速繞彎的問題,謝長微深深蹙眉,口氣不耐道:“自然會由本尊給你遞帖,你順理成章去即可。”
“意思是以后都要為你辦事?”
兩人一問一答。
“自然。”謝長微頭顱抬高,絲毫不擔心謝長魚會拒絕。
“呵呵,這你能說是兩件事?”謝長魚始終改不掉見到謝長微就想收拾她的習慣:“堂堂謝家家主也不識字”
可惜,現在想收拾這貨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收拾。
謝長微耐心已然用盡,冷哼道:“你聽好了,這是本尊下達的命令,你沒有權利違抗。”
“若是我偏要違抗?”
謝長魚微微一笑,心中安慰自己淡定,要上一世謝長微敢如此對她說話,謝長魚敢肯定,自己會毫不留情用手里的鞭子將這蠢貨抽的一個月下不了床。
只聽一陣傲慢的輕笑。
謝長微冷聲道:“違抗?你難道想讓你外公和你母親死無葬身之地嗎?”
???
這貨在威脅她?謝長魚怒極反笑:“陳大江在梓州遲遲沒有消息是謝家主做的?”
謝長微高看對面女子兩眼,說道:“還不算笨,我謝家的隱衛在世家排名居上,區區一個陳大江,本尊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說大話第一名,盛京謝長微說第二沒人敢居第一。
反正,謝長魚是不信的。
以謝長微的尿性,頂多派人去梓州給陳大江的商隊搞點事情,然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