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這個稱呼既熟悉又陌生。
因為在謝長魚的記憶中,很少人這般稱呼她。尤其是從江宴口里說出來,她聽著既有些別扭卻又一度懷疑方才是否是自己的幻覺?
“叮當!”
襲擊她的劍被江宴一招擊落,碎裂成幾半,散落于地上,似乎也昭告著‘同伴’接下來的命運。
一句‘謝謝’她說的極快,如同手上揮散的劍氣,風過之速卻也能留下痕跡。
江宴目光微沉:“陸文京,你眼睛長哪里去了?”
若非他武功不精分了心,謝長魚又怎么會因他而處在危險的境地。
天知道方才看到那枚利指著她身后劍蓄勢待發,江宴的心臟跳的有多快。
他已經錯過了一次,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他的小虞,逆天拼了性命也要將她留下。
陸文京滿臉問號的同時還得一雙手當兩雙手用,邊招架四面八方的刀劍,還得穩穩護住軒轅思。
“江宴,你他娘罵誰呢?”
江宴一手按在謝長魚肩上,另一只手靈活擊落刀劍,他冷笑道:“看來陸公子不但眼瞎,耳朵也聾。”
陸文京:“……”
小爺大度,下來再跟這江狐貍計較。
謝長魚也不知江宴是抽了哪門子瘋,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才是引發事端的導火線。
眾人都注意集中力想法設法闖過劍陣,角落里的溫初涵被遺忘了。
無人注意到她眼里十分的怨毒。
憑什么?憑什么她受了這么重的傷卻無人問津,連軒轅思那個笨蛋都能被陸文京護著!
謝長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怪你!
她撐著一口氣從袖口摸出枚不起眼的金屬暗器,估算好位置便狠狠朝一把劍甩去。
那把平平無奇的劍于三人背后中途被暗器打到,生生偏移位置,朝江宴背心射去。
江宴氣息微動,感受到背后那把劍的殺意,立馬回頭準備出劍,卻見臉色蒼白如死人的溫初涵像瘋了似的不顧安危朝他撲過來。
“宴表哥!”
她皸裂的嘴唇發出破碎的聲音,直到那把劍穿透她的琵琶骨,死死定在對邊石壁上,一切才結束。
溫初涵所有的一切都算計好了。
不過溫初涵忘了掩飾自己的眼神。在那一刻,看到江宴睜大眼睛,焦急地抓住她一縷破碎衣袖時,溫初涵眼里得意忘形。
全被謝長魚看到了。
謝長魚起先震驚到無法理解溫初涵的行為,但后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如果那些事真的是溫初涵所為,那么這個女子所展現出的表情又有了幾分合理性。
“溫初涵!你別睡,睜開眼睛!”
劍陣已停,眾人的目光有片刻昏暗,再次睜開眼他們又重新回到陸地。
陣法之妙,眾人皆是不清楚自己是怎樣從地下上來的。
若非溫初涵實打實受了兩劍重傷,大家可能都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江宴把血淋淋的溫初涵抱在懷中,一手為她傳輸內力。
緩過氣的軒轅思瞧見溫初涵的模樣哭成了狗,各種如‘都是我的錯’之類的蠢話從她閉不攏的嘴巴里呱呱念叨,聽得旁人厭煩。
陸文京看了眼謝長魚,見謝長魚點頭,便喚來金子:“續命丹拿來。”
“公子?續命丹我們一共才”
金子話還沒說完便被陸文京打斷:“給溫小姐服下。”
最終,金子嘆了口氣,不舍的從袖兜里摸出一個紅色小瓷瓶遞給江宴。
續命丹啊~一顆價值萬金,這藥的制法隨著上一代藥王谷掌門仙逝,早已失傳。
便是連號稱‘收藏天下至寶’的熙光閣,也是將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