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不盡人意在謝長魚預料之中。
謝長魚當即摘下帷帽:“對你而言,這點小事不過抬抬嘴皮子,但若你能幫忙,我便能幫你找出兇手?!?
她變了主意,正好借此番機會將計就計,立功進朝,也方便以后行事。
只見江宴定定看著她的臉,目光帶著啞然。
他緩緩念出兩個字:“長亭?”
長亭,謝長亭。謝長魚驚呆了……她吃了換顏丹竟然變成了謝長亭的模樣……
但謝長亭有腿疾,常年坐臥輪椅,并且他已經足足失蹤六個月了……
謝長魚心道自己這下是玩大了,她怎么也沒料到半成品會這般劣質,時間管不住便罷了……這容貌再怎么也不能變成長亭的吧。
若說以她上一世的身份吃了換顏丹變成了謝長亭還能理解,畢竟一母同胞,姐弟兩長相一個隨父一個隨母,但至少還是有兩分相似。
可……謝長魚跟謝長亭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好在謝長魚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抑制住內心的震驚,面上卻玩世不恭道:“官家,你在說什么?長亭?這荒山野嶺哪有長亭?”
江宴反應極快,一瞬便恢復如常。
“沒什么,你說你能幫本官,你有何本事,又憑什么這般說?!?
他拉住韁繩,繼續向前方蜿蜒的山路步行。
謝長魚心知,江宴已經對她來了興趣。
江宴的野心她知曉,他吸納有才能之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能帶來幫助的人。
“不瞞兄臺,小弟姓隋,單名一個辯字,乃江南八大家族隋家子孫。你應該知曉隋家前身也是在大燕做官的,小弟祖父曾官拜大學士,乃先皇的太傅?!?
謝長魚想破腦袋才想到八大世家是有個姓隋的落魄家族,南方多的是書香門第,有錢人靠著那幾方良田商鋪養著大家子人,還窮講究,跟謝長魚的親爹謝勛是一個德行!
江宴覺得此人廢話真多:“講重點,本官不需要你是誰,只在意你的實力。”
若非此人長相與謝長亭八分的相似,江宴興許不會停留半分。
沒錯,這幾個月來,江宴無時不再尋找謝長亭,廢了功夫卻沒得到半分消息。就連離家出走的上上任謝家家主——謝懷建也沒了消息。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身邊的事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恩恩,重點就是我能文能武,更可以幫你查案!畢竟此番我離家出走到盛京的目的就是入朝為官,將我隋家發揚光大。”
謝長魚一口氣將所有話吐露出來。
而江宴不受用,依舊冷聲道:“隋便?你果真人如其名,一樣隨便?!?
話里話外透露著諷刺。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謝長魚心笑,她已經成功引起了江宴的注意。
“不是隨便的便,是辯論的辯,我隋家崇尚儒學……”她一番長篇大論下來,說到一半被江宴不耐地打斷。
“既然你將自己說的這般有本事,便跟隨本相查案,若你能將案子查出,本相便舉薦你如朝為官?!?
謝長魚咧嘴:“那感情好!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進城吧?!?
江宴眼神暗藏玄機……
到了城門口,侍衛疑惑地打量住白衣帷帽的謝長魚伸手道:“你關外來的吧,通關文牒拿出來?!?
“哼!膽子不小,本大俠是你家大人的貴客,遠道而來,要什么通關文牒!”
狐假虎威的模樣學的甚像。
那侍衛看到后方帶著笑意走來的江宴,頷首:“丞相大人?!?
“恩,放他進去?!?
“這……”
那侍衛是個墨守成規的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