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咬牙,一腳將手里抱著的衣物踹進床底,緊跟著倒床裝睡。
不一會兒,傳來水聲,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已經在沐浴了。謝長魚
翻了個身,將臉朝向墻面,卻怎么也睡不著。
突然,她腦袋伸出一個嚇人的念頭。
江宴該不會是想今夜睡在這兒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那心頭突地一緊,禁不住面紅耳赤……謝長
魚憶起曾幾何時年少不知事,大著膽子偷偷看從陸文京手里收刮的春
宮圖。
腦袋瓜里浮想聯翩,謝長魚一時特別摒棄自己,怎么會對江宴產
生這樣的念頭?當下狠狠擰住一側臉包子,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
過了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側過頭看向床帳外的屏風。
江宴的寢室方方正正,床帳外的屏風便是每日洗浴處,天時地利
人和,謝長魚轉過頭一眼便看到鼻血噴涌的一幕。
那昏黃的燈光透過霧氣蒙蒙的屏風打在男人身上……映照出男
子精壯結實的肉扌,雖是暗影,但謝長魚能看到他的肌肉脈絡、可看
到他勻稱的骨骼。
兩道鼻血不爭氣地流淌出來。
謝長魚只覺鼻尖一涼,整個人心跳加速,從未有過的慌張……似
乎沒意識到她流鼻血了。
該死!以前跟陸文京在盛京鬼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看過這種場
面,謝長魚甚至在某家青樓看到過與之毫無可比性的不可描述的浪蕩
場面。
再如何,也不至于說流鼻血的。
屏風內,江宴已經洗沐完,修長有勁的大腿往木桶跨出,他伸手
從屏風上拿起擦浴的巾帕。
江宴似乎透著屏風朝里面床帳看了眼,似笑非笑,痞氣的不像清
冷孤傲的江丞相。
合上里衣,片刻不留從屏風處走出,緩緩行至床前。
中途,謝長魚的呼吸明顯一滯,在江宴走出的同時,她便立刻轉
頭面壁,嘴巴抿到濃濃的鐵銹味,她才意識到不對。
他娘的!
她居然因為江宴流鼻血了?謝長魚心理下達死令,這是永遠不可
能的,估計是身體出了問題……可能今日被溫初涵氣的有些上火。
恩。一定是這樣。
謝長魚的心理建設還是很有效的,她復而閉住眼,聞著從江宴身
上散發出的龍延香,恨不得轉眼就睡著。
突然,感到金絲楠木床輕微晃了下,一道重力坐了下來,然后移
動了方位,躺了下來。
謝長魚老臉紅的如同猴屁股,嘴里念叨臭不要臉!
順便將被子裹的更緊。
一旁,江宴側身,只手撐著腦袋,好笑地盯住謝長魚的睡姿。
看了會兒,他沙啞出聲:“裹這么緊,不熱嗎?”
過了好半天都沒得到回應。江宴心笑,這家伙還是跟以前一個
德行,看上去一副身經百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實際上稍微嚇唬
嚇唬,她就會悄悄地慫。
江宴嘆氣:“好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
所以折騰半天,她謝長魚搞了些什么?江宴分明知道她沒睡,還
刻意捉弄她,將她當猴耍!
不怪謝長魚,她從小在長公主的棍棒教育下就形成了這套直女
思想。
“呵呵!得意什么?”
她也不裝了:“你好意思說,分明是你進門才將我吵醒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