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喜鵲停下手里的動作,對著謝長魚苦笑:“主子,奴婢委實(shí)拉不動。”
憑喜鵲一身天賜神力,單手提頭藏獒都不是問題,怎么可能拉不動大黃呢,她僅僅是不想把大黃勒痛了。
晃眼間,謝長魚看似在跟喜鵲說話,實(shí)則在觀察大黃的反應(yīng)。
為何崔直月一出門,大黃就呲牙咧嘴躲到喜鵲腳后,如此看來倒是喜鵲更像大黃的主人了。
而崔知月見到大黃可算露出了笑臉:“多謝宴哥哥幫知月照看歐拉。”她說罷笑瞇瞇地朝大黃招手:“歐拉,玩夠了就該回家了,過來。”
“是我家夫人幫你照看的。”江宴冷不丁說一句,聽得崔知月笑容冷滯,她俯身禮數(shù)周到:“多謝長魚妹妹。”
謝長魚嘴里嘟嚷裝模做樣的大白蓮,用笑里藏刀委實(shí)配不上崔知月的陰柔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崔知月走多了河邊不會濕鞋。
汪汪汪!大黃目光中透露出慌亂與驚恐,隨著崔知月的后退,大黃肥碩的身體一閃躲到了謝長魚身后,兩只前蹄還抱著謝長魚的大腿。
”催小姐,這”她下垂的眼眸猛然上臺,攻擊性十足:“大黃似乎不愿意跟著你回去呢。你之前……是不是對它做過什么?”
“呵~”崔知月掩唇輕笑:“長魚妹妹,你多慮了,歐拉向來跟誰都不親,并且在我父親的院子里也是散養(yǎng),我都很少有機(jī)會看到他,所以,他對我大吼也正常。至于妹妹你嘛,興許是你體制特俗的原因。”
歐拉?取的什么鬼名字!中原的狗子就該取中原的土名,大黃才是最好聽的。
謝長魚心里還吐槽著,崔知月又朝大黃招手,語氣嚴(yán)肅了許多:“歐拉,若再不回去,父親生氣了,我可幫不了你。”
也就是這句話剛落,大黃慢吞吞地向崔知月走去,身體明顯在打顫。
謝長魚顰眉深深蹙起,她想起崔知月的父親。那個(gè)在大燕極具威望卻深居簡出的中年男人——崔秦。
崔秦可是個(gè)狠角色了,他先今十分低調(diào),以至于很多氏族以為崔佳家主不問世事,淡泊名利。實(shí)際上,崔秦光是教出崔知月,順便幫崔知月?lián)P名天下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向天下展示出了他尊貴高雅的一面。
不得不說崔老太君也挺慘的,她身邊的親人步步為營、費(fèi)盡心機(jī),唯一值得疼愛的二小姐又慘死西郊,連個(gè)安度的晚年都被自己兒子、媳婦以及大孫女給掠奪了。
這些點(diǎn)謝長魚能想到,江宴自然也想得到。他最后看了眼大黃,喚人送客。
“宴哥哥,長魚妹妹,我就不多打擾了。二日是伯母的宴會,知月定然獻(xiàn)上一份厚禮~青兒,我們走吧。”走下臺階時(shí),青兒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彎腰雙手托起崔知月及地的裙裾。
人走后,相府一下安靜下來。
“唉!我的大黃走了!”謝長魚是真的失落。突然,心中溢出一個(gè)想法,自己可以在安全完成明日的計(jì)劃后,夜探崔府,將大黃給偷走!
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崔府必然有秘密、大黃身上也必然有秘密。而同一瞬,江宴深邃的目光中劃過一陣異光。
……
翌日。
丞相府中江宴與謝長魚紛紛消失。
恩,江宴是去監(jiān)考了,而謝長魚則是去趕考。兩人幾乎是前后踩著點(diǎn)出門的。
大燕的科考共設(shè)兩個(gè)科目,時(shí)間緊湊。寒窗苦讀十八年就是為了這一天而已。
大早,貢院門口已排了長龍般的隊(duì)伍。隊(duì)伍的順序依照身份而定,最先進(jìn)入考場的都是名門世家的子弟,靠后的是家族名聲沒有這么大的,最后面就是商賈、寒門的學(xué)子了。
能在科舉當(dāng)日排到貢院門口的寒門子弟屈指可塑,那都是經(jīng)過一批一批刁鉆選拔出來的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