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謝長魚,考場其余人全都還埋頭做題。幾個負責考場紀律的歷官也都驚呆了,此次科考是丞相大人與王昭聯合命題,比起往年難度增大了不少。在往后五年內都將被取消考試資格。
不少人有看謝長魚笑話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完成答卷,怕不是在亂答就是交白卷。按照大燕律法,凡是科考交白卷的考生同樣也有人替她捏了一把汗。
反觀正主卻分外淡定,謝長魚將卷子交給江宴后兩下撤離了現場。
一個時辰過去,謝長魚已經換好裝束侯在相府。今日不僅是科考之日,也是宋韻的壽辰,因江宴被朝廷臨時推上主考官的職務,正午的宴會被江家取消改到了晚上。
恰好這個時間點也方便了謝長魚,她提前交卷回來可以捯飭捯飭,等貢院那邊結束,與江宴一同赴宴。
謝長魚深知,這回宋韻的壽誕上有不少人綢繆著計劃等她過去呢~為了不讓某些人失望,她決定在明日‘走’之前,好好搓搓某些人的勇氣。
“葉禾,崔知月那邊如何了?”
“萬事俱備,就等主子演戲了。”
聽罷,謝長魚臉上溢出笑容,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抬步往門外走,不出所料,她推算的極準,后腳剛跨出門檻,江宴的馬車也正當停靠于門前。
江宴下馬瞧謝長魚行動這么積極,恍然間還覺得不太正常。他心里門兒清,倒是順著謝長魚意思走,不過對方今日的妝束卻讓他心里那股火憋不住。
“回去換一件高領的。”江宴沉聲道。
前幾日入宮的經歷江宴還記憶猶新呢。無論如何,都忘不掉那些個男人覬覦謝長魚的眼神,若非當時在皇宮不方便動手,江宴恨不得當場挖了那些心懷不軌之意人的雙目。
謝長魚也不知怎么回事,分明想要反駁,可對上江宴炙熱的視線,她反而招架不住了,垂眸喚道葉禾去拿披風。
自個兒再上下看了看,除了襦裙稍微低了些,其他的都沒問題,這有什么好擋的?
直到葉禾遞來了一件高領剪裁的薄紗外衫,經江宴點頭后,謝長魚才得以上了去往江府的馬車。
……
江府門前,張燈結彩。各大世家的賓客攜著各類珍稀禮品前來,好不熱鬧。
而宋韻不論走到哪都不會忘記帶上溫初涵,整個人紅光滿面。當溫景梁攜手謝靈兒來時,宋韻差點激動地流淚,連問了好幾聲溫家主母的近況。
“姑母,等侄兒內室即將臨盆之月,母親會上盛京來的,侄兒走前,母親還囑咐侄兒給你捎句話,叫您不要太惦記她,好好保重身體。”溫景梁說道。
也是這句話落,謝靈兒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任著宋韻親切地拉著謝靈兒的手在旁感嘆:
“也是緣分啊,你們表兄弟二人娶回家的媳婦是姐妹花,那靈兒,你這肚子也大了,看樣子下個月就要臨盆了吧。”
謝靈兒捂著肚子,嬌羞地笑了笑:“姑母,靈兒還說姐姐怎么還沒來,一打聽才得知是因著姐夫今日監考,才來得晚了。”
她刻意避開臨盆這件事,將話題放到謝長魚身上,謝靈兒這次算盤打得好,此番是一定要讓丞相大人看清謝長魚的真面目。
而跟在宋韻身旁的溫初涵則是有意無意看著謝靈兒,目光藏著幾許揣測。這個謝靈兒看起來挺怪的,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總之,溫初涵調查過謝靈兒的底細,知道謝靈兒跟謝長魚關系不好,那么如此一來,自己正好可借謝靈兒的手除掉謝長魚。
太陽下山時,江府迎來最后一名賓客后,江宴與謝長魚才走到。謝長魚蹙眉,認出前方的賓客正是南方八大系陳家公子陳均無疑。
“拜見大人,夫人。”三人打了個照面,還是陳均笑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