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不如就給陛下寫一封信,讓陛下批準我們從隔壁城池借工,來幫忙鑄造水壩?”謝長魚提議。
臨城就是蜀地了。
要是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去往蜀地的話,謝長魚有信心能夠找到唐門,然后找出月引的線索。
現在只要是和月引有關的蛛絲馬跡,想來那謝長魚都基本不會放過。
江宴點頭:“我倒也是這么想的,明日我就修書一封寄往盛京。”
“既然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那隋某也就不多打攪大人了。大人這在丞相府干坐了幾個小時定然是累了,早些休息。”
謝長魚一想到這里,嘴角又是微微彎起。
江宴自然是將謝長魚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一時間那眼神也是凌冽了幾分。
這個男人頂著謝長亭的一張臉,可為何那張嘴就跟謝長魚那般欠收拾呢。
一時間,江宴也只能是暗自扶額。要是不把這家伙的這個毛病給改了,想來自己都遲早會被活生生氣死。身邊的毒舌越來越多,還有自己的好日子?
就光是此時,江宴已經幾乎是將謝長魚徹底看做是自己的手下了,這時候也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顧慮。
謝長魚告別江宴的房間之后,又回去幫忙盛粥了,而玄乙也同樣過來幫忙。
“你放開我的孩子!”
剛走出門口,謝長魚便是聽到了這一聲。
一時間,謝長魚的心都是狠狠揪了起來。
這分明就是翠妮的聲音!
想來應該是翠妮和阿哲出了什么事情。
謝長魚和玄乙兩人連忙是迅速跑到了那粥棚下。
果不其然,此時的粥棚一片混亂,好一番的凌亂不堪!
到處都是人,所有的災民們都在一邊哀嚎著一邊往粥棚里面擠。
謝長魚靠近后才終于是看見。
那一行人竟然是直接沖到了粥棚的里面!有一個穿著已經破爛得看不出本來樣貌和顏色的裙子的中年女人,此時正死死地抓著那阿哲的衣領。
可憐的孩子此時已然是被那中年女人給提溜起來,一雙腿已經夠不到地,正奮力地蹬著。可惜到底是孩子太小,沒什么力氣,竟然是根本夠不到那中年女人。
“憑什么這個小丫頭片子就能在這里喝粥喝到飽!?而我們這些可憐人趕過來卻只能喝上一碗清粥?這點粥能填飽肚子嗎?”
那中年婦女提著阿哲,很在那一幫子災民之間高聲宣叫著。
“就是啊!憑什么她一個奶娃娃就能在這里幫忙了?是不是在這里幫忙就都能有好些吃食?天曉得這小姑娘在這里除了吃白粥 ,還能吃上什么好東西!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都留下了!”
“就是!我們要公平!我們也要吃好的!!”
“是呀!我這都餓了兩天多了,就一碗粥怎么管飽?這粥喝下去之后,我只感覺更餓了!我也要喝粥喝到飽!”
“那放粥的官員呢?讓他出來!讓一個女人和孩子送粥算什么?!”
本來那些不怎么埋怨,乖乖排隊的百姓們也是有些坐不住了,紛紛都是有些被妖言惑眾,一個個都是開始嚷嚷起來。
甚至一個個的還滿是一副自己要是再不喊的話,很有可能就輪不到自己喝粥了一樣。仿佛就是喊得越是大聲,能夠喝到的粥就越多。
翠妮在邊上,手中還拿著那盛粥的湯勺,此時整個人卻是氣得渾身發抖。
用那湯勺指著那中年女人,怨毒道:“林家媽媽!我勸你最好是當個人!自從災情開始之后,我就與你再無關聯,你現在又為何要用我女兒的性命來做威脅!”
隨后,那翠妮還有些怕控制不住場面,湯勺一直沒能放下,對著眾人,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