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翠妮此時抱著阿哲,淚水肆意橫流。
“多謝隋大人相助,否則……否則阿哲就被這女人掐死了……”翠妮哭的都快要背過氣去。
懷中的阿哲卻是極其地懂事,蒼白著小臉,卻依舊是伸出手去觸摸翠妮的臉:“娘親,阿哲沒事。”
看著娘兩惺惺相惜的樣子,謝長魚也就沒有多去干涉,而是轉而看向了一旁的葉禾。
“葉禾,接下來就由你幫著翠妮阿哲給百姓們分發粥食。”謝長魚道,說罷就要走。
可那葉禾卻連忙跟了上來,滿臉的緊張而擔心:“那主子你是要跟那個江宴去查趙以州的下落嗎?”
謝長魚的臉色較為嚴肅:“趙以州已經消失了有段時間了,再不額找到他的話,我擔心他會兇多吉少。”
“那我要和你一起去,誰也不知道那個貴溪樓里面有什么,總之我是不會讓你自己去犯險的。”葉禾很是堅定道,伸手拉住了謝長魚的手。
他對謝長魚足夠了解,就憑借著謝長魚現在的內力和武功,要是遇到強敵的話,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就算是有江宴在,若是那貴溪樓真的如傳聞中那么恐怖的話,饒是江宴也不一定能夠保住她萬全。
這好不容易才終于和郡主大人重逢,怎么也不能讓她再出事了。
謝長魚拍了拍葉禾的手,將后者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挪開:“葉禾你不能和我一起去。這江宴警惕心很高,你現在男裝的樣子很有可能被他發現端倪。”
“記住,你現在只是我手底下的一個跟班,而且是陸文京派給我的書童,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這個身份,而不是超出大家的意料。”
謝長魚并沒有嘻嘻哈哈,對于這件事情她還是非常認真的。若是讓這個江宴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自己這么久以來為隋辯這個身份做的鋪墊可就真的白費了。
葉禾雖然不甘心,但是也知道謝長魚的苦心所在,于是乎也只好是強忍著擔憂道:“那主子萬事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對的,立刻發信號給我。”
謝長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點了點頭后轉身進了那金玉樓。
此時的江宴已經在二樓的大廳等著謝長魚了。也不知是從哪里泡了杯茶,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上優哉游哉地品茗。
“不知丞相大人準備好沒有?”謝長魚看到后者,那頓時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自己在下面累死累活要幫忙著發粥,而這個家伙只不過是在知府的門口等了幾個時辰,現在居然這般悠閑!
“你那個侍衛不去嗎?”江宴挑眉,嘴角勾著笑意。同時也是根本不看那謝長魚的表情,只是淡定又喝了一口茶水。
謝長魚身子微微怔了下,這江宴方才肯定在樓上偷看她呢。
于是乎,謝長魚便是賠著笑道:“我那個叫什么侍衛啊,春荼就是個小書童罷了,怎么能夠跟著我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呢?”
春荼就是謝長魚給葉禾取得名字,既然是要換一個身份待在“隋辯公子”的身邊,那葉禾不光是要換一張臉,還要再換個名字。
好在和謝長魚不一樣,葉禾本就是男兒身,要幻化成另一個男人并不需要用到換顏丹,只需要用易容術就好了。反正作為一個小書童,也沒有多少人會去關注他有沒有用易容術。
聽罷,那江宴倒是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邊又是詢問道:“哦?你們家這個小書童,長得倒是挺高大啊。”
謝長魚尷尬一笑,非常懂事地上前去給江宴又續了杯茶水:“丞相大人,我這個書童是陸公子給我的,長得雖然是高大,但是確實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并不派什么用場。這次就不用他去了吧?”
到這里為止,謝長魚已經覺得這個江宴很有可能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