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笑笑,故意賣關子。
“丞相大人,隋某不才,沒什么好辦法,但是有損辦法。”
江宴來了興趣,“哦?”他向謝長魚走近幾分,認真地盯著謝長魚的臉問道:“不知隋大人想出了什么辦法。”
謝長魚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確定沒人之后,才走到江宴身邊,貼著他的耳朵,故作高深地說:“就是這樣……”
聽完謝長魚的描述,江宴哈哈大笑,他贊賞地拍了兩下隋辯的肩膀。
“很好。”
剛開始,他提出按兵不動,完全是為了測試謝長魚,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沒想到,謝長魚想的辦法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謝長魚嘴角抽了抽,莫名心里很不爽,自己本來就很聰明好吧,不需要他來認可。
“隋大人,真是可惜呀,可惜我們不是知己故交。”
他很欣賞隋辯的才能和智慧,但是也是真的討厭他,尤其討厭他的嘴巴。
聽到江宴的這番話,謝長魚是有些吃驚的,按照江宴這種性格,實在看不出來他還會夸獎人。
看來相較于以前,他還是有點改變的。
謝長魚垂下眼簾,沒有再說什么,她和江宴斗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故交?
入夜,天色如潑墨一般,上面只點綴了幾顆稀碎的星子,夜風也是冰涼的,從枝葉間吹過,樹葉相互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音。
謝長魚打開房門,黑亮的眼睛在外面看了一圈,關上門后,換上夜行衣,打開窗戶,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僅能看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當她從窗戶上跳下來之后,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黑暗之中,猶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快速穿梭。
所過之地,竟沒有任何聲音。
月亮白玉盤似的懸掛在空中,茭白的月光傾斜二下,打在藏在灌木叢中的謝長魚身上,拉下一道很長的影子。
謝長魚蹲在灌木叢中,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月亮,時不時還能看見幾只飛鳥。
看了幾眼之后,她又收回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牢房,這里正是關押桂柔的地方。
現在,牢房門外站著五六個侍衛,他們都是武力高強的人,想要從這里劫走桂柔,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謝長魚就要迎難而上,做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頭疼。
她半瞇著眼睛,心里嘆氣,等到云將月亮遮擋住的時候,她倏地從灌木叢中站出來。
原本孱弱的身子,此刻變成了一道黑色的閃電,以風一般的速度向牢房逼近。
“刷唰”兩下,黑暗之中有兩道銀光閃過,敏銳的守衛很快覺察到不對,循著聲音追了過去,謝長魚擰眉。
現在門口還留著兩個,自己必須要解決掉。
她垂下眼簾,看到腳邊的石頭,眼中閃過一絲笑。
“砰!”
“是誰在那里!”
侍衛們叫著拿著武器沖了上去,很好,謝長魚看著門前僅剩下的最后一個守衛,這個自己可以輕松解決。
她深吸口氣,腳下生風,身體輕盈地從原地騰空而起。
沒有人注意到她,謝長魚輕而易舉地越過了侍衛,站在了牢房的門口。
她站在房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牢房外的侍衛,不行呀,江宴的人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有多厲害呢,自己幾下就把人支開了 。
不過現在沒那么多的心思嘲諷江宴的人多無能,現在重中之重是要在他們的人來之前,帶走桂柔!
謝長魚扒開瓦片,向里面看去,只見桂柔癱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坐在那里。
謝長魚擰眉,總感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