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回過頭看著謝長魚問道:“隋大人何事?”
謝長魚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江宴,表情嚴肅。
江宴沉下臉來自知感覺事情不妙,肯定是他發現了什么。
“隋大人請說。”
謝長魚的拇指和食指捻著下巴在江宴身前來回走了兩步,最后停在江宴面前。
她歪著頭若有所思的說:“丞相大人,隋某剛剛想起在那地下見到的紅色怪物體型和普通男子大差不差。”
“所以……”謝長魚目光轉向江宴,語氣停頓,擰著眉頭繼續說:“隋某猜測那怪物會不會和失蹤的男人有關。”
江宴聽了此話,皺眉,好端端的人怎么會變成怪物呢,但是隋辯的話也未嘗沒有依據。
他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隋大人說的有理,但是我們并沒有什么證據。”他抬起眼,“而且好端端的人是如何變成怪物的,這一點你我都不可知。”
的確他們沒有證據,而且紅色怪物就是那些失蹤的男人,這種說法完全是謝長魚的主觀臆測。
背后的操縱者會是誰?
謝長魚的腦海中浮現出知府彭玉。
從一開始來到這里,彭玉的行蹤就詭秘無蹤,而且災民對他的反應也很奇怪,這件事情估摸著和他脫不了干系。
江宴看著隋辯,一臉沉思問道,“隨大人有何發現?”
謝長魚無語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江宴的腦子是干嘛吃的?為什么還要問?他有什么發現難道自己不會想嗎?
她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
“隋某的確有發現,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見解。”
好啊,還學會反將一軍了。
江宴微微一笑,“隋大人足智多謀,我想這點小問題應該難不倒你吧。”
呸,明明就是想白嫖嘛,還說的好聽。
謝長魚挑眉似嘲似諷的看著江宴,“哎喲,看不出來呀,丞相大人還會溜須拍馬屁呢!”
溜須……拍馬屁!
江宴的臉一下子黑如包公,他握著拳頭,嘴角扯了兩下,“隋大人話不會說就不要亂說,以免惹禍上身。”
只見謝長魚狡黠一笑,拱手向江宴行禮,“丞相大人這么大的度量,應該不會和隋某計較吧?”
好啊,這個隋辯倒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江宴心里窩著一口氣,但是看著隋辯這嬉皮笑臉,竟不知該如何發泄出來。
他收起思緒,淡然道:“所以大人我們都是同僚,江南水患非同小可,你可不能藏私呀。”
哎喲呵,這會兒知道她是同僚了,早干嘛了?
謝長魚暗自誹腹,面上仍然波瀾不驚,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坐在江宴對面,扶了扶袖子,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端著茶杯,輕輕的吹了兩口,冒著熱氣的茶水,溜著茶碗的邊緣,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入口甘甜,實在是好茶。
她發出嘖嘖聲,再次抬起眼的時候,發覺江宴正用陰沉沉的目光盯著自己。
謝長魚嘿嘿一笑,“丞相大人,這茶著實不錯。”
江宴收回凌厲的目光,沒有回應謝長魚。
謝長魚放下茶盞,繼續道:“丞相大人,隋某懷疑知府,現在仔細想想,從我們初來江南到現在,知府才露過幾次面呀。”
謝長魚盯著茶盞,食指和拇指撥弄著茶盞上的紋路,似漫不經心地說:“而且災民對知府的態度尤為奇怪,那些消失的男人說不定和知府有關,還有那些怪物。”
江宴早就對知府有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再加上貴溪樓一事就耽誤了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