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州并非愚鈍,自然看出此時氣氛的怪異,他端了端身板說道:“丞相大人,隋兄呢?”
這話一出,江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之前不知隋辯的真實身份也罷,如今明白躺在床上的人是誰,江宴自然不會再讓兩人走的如此之近。
玄乙自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上前一步說道:“趙大人借一步說話。”
現(xiàn)在謝長魚的狀況未知,雖然江宴見過一些唐門之術,但并非完全懂得,此時多一人便多一份累贅。
趙以州看了眼江宴,轉(zhuǎn)身跟隨玄乙走到后廊。
“趙大人,隋大人那里出現(xiàn)了一些狀況,需要您先留在此地。”
聽著話定是出了一些事情,趙以州搓了搓手,看向屋內(nèi)。
玄乙擋在他的身前說道。
“玄墨會留在此地保護你的安全,趙大人放心。”
趙以州離開之后,江宴便走回屋中,看著床上的人,她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看來這禁制的傷害不小。
那玄衣男子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居然會使用唐門禁術,不過月引的和月流的事情還需多些觀察,如今耽誤之際便是救治謝長魚。
昏迷之后,謝長魚的意識有過瞬間的清醒,但是身上絲毫沒有力氣,只是動了動手指沒有醒過來。
“大人,趙大人答應留在這里。”玄乙在門口說道。
“嗯,準備馬車,我們回桐城。”
眼前不能前行,最近的路便是回去,江宴將謝長魚抱起走出閣樓。
看著玄墨在外面忙活,玄乙只能露出同情的眼神,本來還在叨念盡快離開這鬼地方,現(xiàn)在趙大人留下來之后,他只能暫時留駐。
玄乙駕馬車離開,看著飛揚的塵土,樓上的趙以州和樓下的玄墨均是一臉的憂傷。
帶著月流離開的玄衣男子,回到準備好的旅店住下。
這里的酒家已經(jīng)遇害,誰能想到唐門中人居然會做出這些事情,百里外無人靠近。
月流失血過多,面色慘白如紙,其他受傷的唐門子弟在樓下療傷。
玄衣男子看著月流的臉,手中發(fā)力將自己的內(nèi)力打入她的體內(nèi),隨后自懷中拿出一枚丹藥放入她的空中。
片刻,月流的臉上回復血色。
“咚咚咚!”
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玄衣男子沒有發(fā)話自是沒人敢上樓,而這聲音絕不是自己人。
他警覺的豎起耳朵。
“咚咚咚!”門外再次響起三聲,隨即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玄衣男子用內(nèi)力尋了一下聲音,四周都沒了聲響。
許久,他轉(zhuǎn)動輪椅行至門邊,吱呀一聲將門打開。
引入眼中的是一具男人的尸體,沒有臉,雙手雙腳形狀怪異的被扔在地上。縱然見過再多的場面,忽見這樣的場景也有些驚覺。
猶豫片刻,玄衣男子推動輪椅走了出去,隔著長廊望下樓下,數(shù)十具尸體與門前尸體的形狀相同。
看來就在頃刻間,這里的人全部被解決了。
“不好。”
忽然想到什么,玄衣男子急忙轉(zhuǎn)動輪椅回到屋中,而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月流消失了。
整個旅店充斥著血腥味,風吹過樓堂陰森恐怖。
他捏緊自己的雙手哼哼的笑了起來,伴著空檔的房間回響著滲人的聲音。
城鎮(zhèn)再次泛起霧氣,比之前的要濃上數(shù)倍。
正在處理活尸的玄墨看著腳下越來越模糊的影響,自覺不妙,扔下剩余的活尸跑回了空樓。
“玄墨,玄墨呀!”
在屋中看書的趙以州自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霧氣,連忙跑了出去,眼前的視線只能看清一臂遠,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抖起了雙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