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正常,人在神經十分緊張的情況下自然沒有比祈求活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這次江宴走的悄無聲息,就連霍縣令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兩位大人不知丞相大人與隋大人趕往何處?”
在門前等了許久霍藺準備了很多的盤纏準備歡送江宴回去。
趙以州更是一頭霧水,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是被那兩個人拋棄了,他一臉幽怨的望著旁邊的玄默。
“看我作甚,我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玄墨水甩了甩長袖。
他只昨晚睡下之后,便不再知道發生什么。
自從接下照顧趙以州的任務之后。江宴似乎很少給玄墨再安排過其他任務,這令玄墨一度非常沮喪。
好在這次留下的還有玄乙,不至于讓玄默再度與趙以州單獨相處。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若是聚集在一起,真說不準再會發生其他什么事情。
“霍大人,丞相與隋大人因為急召已與天亮時趕回盛京,感謝霍大人的一片好意,這些物品就由屬下代為收下吧!”
既然如此霍藺也不能將自己送出的東西再收回來,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
“啊,既然這樣就勞煩兩位大人了。”
趙以州早早便坐入馬車內,他看著幾人在車下奉承周旋連忙伸出頭喊道:“走了,走了,也不知隋兄怎樣,醒來之后也沒看見,我們快點回盛京吧。”
玄墨與玄乙各自騎馬在前,載著趙以趙以州終于走出了桐城。
回去的路上三人均是感慨,希望不要再出現什么事情了。
這一路倒是極為順暢,在車輛的顛簸中,謝長魚終于轉醒,她急忙起身看了眼外面移動的景物便知自己正在趕回盛京。
掀開車簾在前面駕車之人居然是江宴。
“我說你走了——”話還未說完謝長魚便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回從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骨,摸到隨身攜帶的鏡子照了照發現她已經變回了原來的容貌。
真是該死,多天沒有服用煥顏丹,怕是經過昨夜的法陣,加速她回歸樣貌。
突然想到禁制,她連忙說道:“看著你終于把我松綁,大約我是不會再對你造成傷害了吧。”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已經將他記下。
江宴,此仇不報非君子,這事我一定與我沒完。
江宴突然收緊馬繩,由于慣性謝長魚險些跌出車外。
“我說你這個男人怎么如此小氣,我不過牢騷幾句,你就如此對我?”謝長魚走向馬車掐著腰指著江宴說道。
“這話應是我與夫人說來,折騰到現在你也應該玩兒夠了,桐城禁制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除,但這里邊還有許多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你與月引的關系我希望你如實說來。”
兩人對一人馬下一人車上,這也是第一次提到他們同時認識之外的人,謝長魚深知現在并不是將身份完全說出的時機。
謝長魚已經暴露,但謝長虞不可以。
她放下雙手,走入馬前悠悠說道。
“我自小便沒有好的命運,一直都不被人重視,也不被人喜歡。唯有這樣一副頑固的性格才能讓人更加注意我,也是避免自己不會再受傷害。”
說了幾句,謝長魚嘆了口氣轉身看著江宴的眼睛。
“丞相大人,你若覺得我謝長魚是誰都好欺負的,那希望從今天起你能改觀這一點,我自己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
這話也算是混淆視聽了,謝長魚深知江宴這人十分自負,她想讓他低頭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何不抬高自己的身價,敵強我則強,只有謝長魚真正的獨立起來,江宴才不會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