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自然聽出江宴這話的意思,他實則不是要自己解釋,而是想要看自己怎么去圓這件事情。
可惜他小瞧謝長魚了,她本就無意圓謊,而是想要徹查此事。能在丞相府,江宴和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這么多的東西搬走,做到的人屈指可數。
在她的印象里,怕只有慣有神偷之稱的閔棋才能做到,她不信這世上還有與他齊名的人。她十分了解,在昨日自己還讓喜鵲清點過新入庫的東西時,這些東西并沒有消失。
那么極有可能挪走這些東西的人,便是閔棋。
自己找了她很久,現在終于有了眉目。其實謝長魚曾經懷疑過,盛京興起的組織惜光閣之所以現在有如此多的寶物,里面會不會有閔棋的參與。
惜光閣興起的太過突然,若不是有人暗中幫忙怎么會出現的這么突然。
如今眼前的事情,謝長魚想到了他,若是能夠借著這位蕭姑姑的線將幕后的人查出來,必定會對她找到閔棋有很大幫助。
看著謝長魚進入沉思,江宴明白她定是動了什么歪腦筋,于是對著蕭姑姑說道。
“既然你這么大張旗鼓的等我回來解決,那么定是有了眉目,可知是誰動用了這些東西。”無論說什么,江宴自始至終都在袒護謝長魚。
聽到此話的謝長魚眼光精明的看向江宴,自桐城回來之后,他做出的事,說出的話總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明明知道他是一個殺伐果斷,心狠之人。江宴卻總覺得他楚楚偏袒自己,與以前截然不同。
她不明白,江宴究竟怎么了。
一旁的瑤月都能聽出江宴的意思,更何況這位心機頗深的蕭姑姑。
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于是拱了拱手說道:“奴婢已經查過,這里丟失的東西,大多都是收拾珠寶,必須換做銀子才能流通,只要差人到附近當鋪打探一番,定能捉到銷贓之人。”
這招也是絕妙,正是算好了家主在查到家中物品被偷時,自然會運用此方法來查詢。
謝長魚眼神犀利,可惜她偏偏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這位蕭姑姑敢說出這個方法,想必是已經串通好了人等著自己呢。
既然這樣,謝長魚便另辟蹊徑。
“夫君,臣妾感覺,這些東西均寶貴稀有,尋常人家怕是不會輕易收取,畢竟這禮單中單單這個翠紅玉鳳鐲就價值不菲,臣妾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沒有想到謝長魚會在這個時候想去其他點子,蕭姑姑低頭但耳朵卻豎的很直,生怕江宴會同意這個謝長魚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只是可惜了,雖江宴單方面因為瑤月的事情在與謝長魚鬧別扭,但終究還是偏執她一人了。
而且這謝長魚鬼點子頗多,他還真有一些好奇,她還有什么辦法能追回丟失的東西。
于是拉著謝長魚的手說道:“既然夫人有好的辦法,拿何不說來聽聽。”
在場人均能聽出,這雖說是聽聽,但明擺著就是讓謝長魚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謝長魚不經意的抽出手對著蕭姑姑說道:“本夫人也看過了,這里丟失物品最低也價值百兩,若是府中之人作怪,那么這些東西必要找個方法出手,我與京城文京公子相熟,不如請他辦一場拍賣會,來吸引那人的注意力如何?”
目的已經說出來了,若東西是丞相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安排或者盜走的,這件事已經算不得明智了,誰還會當中拍賣物品。
但謝長魚正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引出其他人的出現。
她也在賭一場,賭這次偷盜之人并非等閑之輩。
不想謝長魚打的這等主意,每每有事竟想的都是陸文京,江宴心中郁結,輕咳嗓音說道。
“這種辦法可行,但府中之人難免會泄露出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