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銅鈴般的歌聲響起,二人彈唱結合,歌聲婉轉動聽,隱約間散發出凄涼的悲情之感。
溫初涵的意識被兩人歌聲所吸引,手中的帕子已傳染在手指當中。
謝長的目光一直在溫初涵的身上。
曲罷,兩名歌女退下,而琴音一直旋與梁柱之上,久久不曾散去。
謝長魚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溫小姐覺得此曲怎樣?”
她不慌忙的詢問眼前之人,她的目光在聽曲中柔和許多,陸文京分析有理,這折扇的主人以及上面的香氣定于溫初涵有脫不開的糾纏。
綠珠在一旁輕輕推了推她。
溫初涵神游回魂,朱唇微啟。
“隋大人,您這一首《香緣賦》恐有所指罷。”她眼睛盯著謝長魚的臉,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謝長魚拿起桌上茶壺,為自己沏上一杯,才悠悠開口:“在下喜歡與聰明的人交談,溫姑娘很知趣。”
杯中茶水進肚,謝長魚將扇子推到了溫初涵的面前。
“我想這件東西,應是姑娘日夜思念之物。”
在這之前,謝長魚只是推斷這扇子的主人與溫初涵定當認識,并未猜想他們的關系。可那曲引人遐想的《香緣賦》卻給了她清明的提醒。
男女情愛以香定情,相聚于香,向散于香,當真悲情,令人憐憫。而這期間溫初的涵的表情,被其中的凄慘深刻牽引。
溫初涵抬眼看著這位隋大人,她從未見過此人,但眼神中透露著熟悉,此時的她已在催迷香的作用下深陷自己的潛意識中。謝長魚的一舉一動均牽扯著她的心。
催迷香是謝長魚專門從雪姬那里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催眠溫初涵,而那歌曲也是為她準備的。至于這個綠珠,眼下已經深覺不妙。
“小姐?小姐您看什么呢?”她刻意提醒,但溫初涵并未回應。
謝長魚知道,這綠珠身份特殊,若是留在此處必定攪亂她的計劃,于是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陸少爺為你家小姐準備了禮物,還望麻煩你去取一下。”
陸文京一直站在門口,聽聞謝長魚的聲音便差人敲門。
“實在打擾,陸少爺準備了一盤東西要親自交給溫小姐,還麻煩小姐的隨從前來取一下。”
因為這次見面,陸文京賠上了自己的寶貝。
溫初涵看著折扇發呆,綠珠深知此時不是離開的時候,也覺察到了眼前的隋大人有意支開她,并無動身之意。
“溫小姐,據在下所知,這陸少爺可是將自己鎮店的寶貝拿出來送與小姐準備定親只用的。”
謝長魚倚在座椅上,眼神玩味的看著兩人。
聽聞謝長魚開口,溫楚涵眼神被吸引,看著謝長魚的嘴開口道。
“綠珠,你去看看是什么,替我接下吧。”這話說的蹊蹺,綠珠卻沒想到,她低頭準備再次提醒,卻被謝長魚打斷。
“你的主子吩咐做事,怎的丫鬟拖拖拉拉,難道你才是主子不成?”謝長魚突然為難,綠珠前傾的身子停了下來,猶豫片刻點頭走了出去。
行至門口處,她回頭望了望隋辯的背影。
此人確實熟悉,但究竟在哪里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陸文京早就等在門口,見綠珠出來連忙上前。
“勞煩姑娘了,在下有些關于溫小姐的問題還想請教姑娘。”
本來陸文京打算直接將她迷暈了扔到庫房,待謝長魚結束問話便將她叫醒。但謝長魚并未同意。
這綠珠并非尋常丫鬟,若是真有特殊,他們的目的就暴露了,再想進行怕也難辦了。
剛剛聽聞了屋內對話,陸文京腦中思索,還是借用自己與她的這層關系多問一些問題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