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禾離場,謝長魚帶著手中的假圖走了出去。
“想必各位也是對重某好奇已久。”
謝長魚開篇便將自己重虞老板的身份展露給了大家。
這件事她思量許久,若不是熙光閣率先出彩,她本不想將重虞最先推出來的,可如今只能將他推出。
謝長魚不傻,這份面向站出便是將重虞主動剝離了曼珠沙華,之前的教訓太深,她需要為自己留有后路。
暗樓本是謝長魚的打算,可陸凱已經將其暴露,那么如今便也只剩重虞了。
見站在臺上的白面書生,臺下議論紛紛。
“咦,這位就是重虞老板?”
一位男生最為粗狂。
“人家都自己介紹了,你還疑惑什么?”自當有人接話,兩人熱嘮起來。
“咳咳,之前重虞競拍曾獻出過一件寶貝,引得大家贊許,如今這東西便是今日拍賣的唯一藏品。”
謝長魚打斷臺下的聲音,將手中畫作置于案上。
早間這飛天女圖再現的消息便已經悄悄傳了出去,對藏品有些研究的富家之人定當接收到了信息。
如今謝長魚將畫作攤開,隨即出現的便是刺眼之光。
因為雀湖在場,謝長魚將此畫做了一番手腳。
忽而出現的光亮使得臺下之人震驚,之前已經見過此圖的自己更加期待,有生之年有幸觀望兩次,就算拍不回自己手中,能見真跡也算是幸運。
謝長魚示意手下將案板抬起,畫作映入大家眼中。
雀湖的眼睛盯在了畫上。
這正是她想要的,因為她在喜鵲之前不小心沾上樹葉的青綠處撒上了金粉,只有盯著此畫不放的人才會被其吸引。
此金粉是月引研究的,目的是為了迷惑敵人,可此物有害,需小心利用。
若不是出得此狀況,謝長魚本不愿冒險。
不多時,飛天女飛出畫卷翩翩起舞。
“能再現女圖神作已是大幸,如今這番場景,倒是比之前更為震撼。”
與真實面容不同,原作呈現的朦朧之美很難再次視線,這邊是謝長魚命在場的燭光鋪上錫紙的原因。
此紙經過處理便可發出刺眼采光,照在場上便能影響畫上熒光的作用,從而將飛天女的形象更為彩艷。
雀湖的反應告訴她,她確實從未見過真跡。
收起畫作,謝長魚再次出場。
“重某此番再次獻出寶物想必大家也已經知曉,若有真愛之人拍下此品,還望視若珍寶小心珍藏。”
說完便將低價寫到了宣紙之上。
“一億兩?”
“天呀,重虞老板這是明搶,怕京城只有陸家才能出得了此番財力。”
謝長魚不想白白便宜的了熙光閣,雖然不急原畫珍貴,可這也是她堂堂前承虞郡主的精心力作,失傳真跡,若不高于這個價格,怎的配得上她出手。
葉禾望著主子一臉驕傲的模樣,深知她又深陷自我欣賞之中不可自拔了。
見到謝長魚給出的低價,江宴笑了起來。
“果然是那個精打細算的模樣,只有她搶別人錢兩的可能,若是要自己賠了一絲,是斷斷不能允許的。”
既然知道她是為熙光閣準備的埋伏,那么若不出手幫一下,好不熱鬧。
“一億兩千兩。”江宴自臺下說道。
如此大膽的給價自然引起了眾人的側目,如今這白面具的少年不知是何人物,出手如此大方。
謝長魚的目光落了過去。
“是他?”回想起上次的競拍,謝長魚早便猜到是江宴本人。
這人算作胡鬧,現在的丞相府怕是負擔不起如此多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