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離開醉云閣,追上了玄乙玄墨。兩人正帶著陸文京來到了耀輝堂,正在問診的便是那日給自己診脈的柳大夫。
“丞相夫人,您怎么來了。”
謝長魚先一步兩人到了堂內,柳大夫一眼便認出了她。
“快些替陸公子診脈,他受了重傷。”謝長魚沒有時間與他家常廢話,陸家有自己的大夫,可畢竟現在他身受重傷,回往陸府的時間耽擱較久。
聽到這話,柳大夫抬頭看到玄墨身上背著的陸公子。
這陸家公子可是盛京聞名的,沒有人不認識他,柳大夫也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是他。
“快,快抬到屋里。”
看著陸公子一身的血,柳大夫慌忙讓兩人將他抬到了屋內。
因著外面都是來問診的百姓,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多有不便,便將他抬到了內房。
玄墨將陸文京放到了床上,此時的他已經因為失血昏迷過去,柳大夫也上前搭上了脈診。
“回稟丞相夫人,陸公子體內臟器多處受損,應是強烈的內力所傷。幸在雖是傷處較多,但并無性命之憂,不過要好生調養半年,方可恢復正常。”
聽到沒有生命之憂,謝長魚也就放心了,不過這江宴出手也是狠毒,竟然灌上了內力用在陸文京的身上。
玄乙玄墨在一旁聽著,也是心驚,這大人一時怒火便將陸文京傷成這般,若不是夫人趕到,那怕是他的小命早就沒了。
“有勞柳大夫了,先留他在這里調養一段時日,之后我便派人將他接走。”
謝長魚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在想著維護江宴,因著他這個舉動,被陸家家主知道定是放不過江家人的。
玄乙玄墨也是由衷感謝夫人。
這件事情算來也是自己大人理虧。
看了眼床上的人,謝長魚吩咐玄乙將陸文京身邊的小廝金銀喚了過來,如今留他在這里照顧也是放心一些。
畢竟陸家還有一個溫初涵,指著她能照顧陸文京,那簡直異想天開。
入夜時,謝長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北苑。
葉禾在這里等著焦急,若再不回來,怕是就要露餡了。
看到主子身影的時候,他急忙跑了上去。
“主子,陸公子怎樣了?”
葉禾倒不是關心陸文京,只是午后,這江宴已經來過北苑不下三次,來找自家主子的身影。
“雖然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五臟六腑均被震傷,這江宴當真是狠。”
聽說這話,葉禾不僅搖頭。
這江宴一直看陸文京不順眼,如今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如此這般的對他。
“從今天起,江宴身邊的人,包括江宴來找我,均不見。”
謝長魚臉色變的也快,這會兒心里也是難受著,根本不想見那人。
葉禾知道,這陸文京是自家主子的朋友,不管出于何意,江宴的做法都令主子心寒。
“屬下遵命。”
這一夜,江宴書房的燈都是亮著的,今天的事情,他因著自己的不信任,自己的沖動而做出傷了謝長魚心的事情。
外面的玄乙玄墨一直守在哪里,也不敢進屋匯報陸文京的情況。
這一夜的丞相府安靜的可怕。
本想著里二人都彼此平靜一些,卻不想這第二日崔知月卻趕了過來。
“她來做什么?”
宋韻與謝長魚一道坐在屋中,她正準備告知宋夫人自己并未懷孕,卻巧在這時下人前來通報。
謝長魚拒絕這個女人的意思明顯,宋韻自己也能看出來。
不過此時她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勸她,畢竟崔小姐也是好意來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