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這模樣,你還要找他?”剛剛謝長魚的畫,勾起了江宴的醋意,他此時的腦中只有兩人月下對酌的畫面。
謝長魚搖頭,這人怎的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冤枉自己,她不過是去勸酒罷了。
“你不知道,陸文京他不能喝酒。”
“他不能自己喝酒,卻獨獨喜歡有你陪著。”
謝長魚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江宴打斷,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意。
看來這人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懶得與你解釋。”謝長魚只說了這樣一句,便抬腳離開了。
“是不知如何解釋吧。”
江宴并未轉身,兩人背對著生出這悶氣來。
“呵呵,你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好了。”
這是謝長魚最后一次與他說話,本來因著剛剛的情節,她本來對江宴已經軟下了心思,卻不想他始終都是那種自私的人。
說完這話,江宴哼笑,并未挽留。
走出后院,謝長魚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向耀輝堂趕了過去。
不是瑤鈴弄出這些事情的話,她怕是早就到這里了,現在算算時辰,陸文京該是喝了不少了。
金銀正在門口向院落中張望,少爺心情不好,他想要勸阻卻不敢上前,眼見著要喝了五壇了,金銀心中焦急萬分。
“他在里面?”
還未到門口便看見金銀張望的身影,謝長魚直接開口。
聽到聲音,金銀慌忙轉頭,見是丞相夫人的身影,心中這塊石頭終于落下了,急忙對她說道。
“夫人,少爺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灌酒,現在已經喝了五壇了。”
五壇?
陸文京這是要喝死自己呀。
謝長魚抬步走了進去,此時的他仰面對月,手中的酒一半在嘴里,一半濕在衣襟上。
“我當小京是何等瀟灑之人,卻不想因著自己一人而如此頹廢。”
謝長魚并未奪酒,而是拿話提點著他。
這聲音是阿虞當真無疑了,陸文京將酒放下看向前方。
紅衣白襟,唇目媚漾,她的阿虞無論何時,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陸文京笑著說道。
“阿虞,是你嗎?我連竟然連酒醉都是你的模樣?”
這話說的謝長魚無語,從前飲酒也未見他這個模樣,并無菜肴,怎的將他喝成這個德行。
“你若是在這個樣子,那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在管你了。”
謝長魚是真的生氣了,她印象中的陸文京瀟灑自在,從不會因為這樣一件事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但是看著眼前的人,邋遢著衣服,半躺的身姿,連這眼神都是頹靡之意。
聽到謝長魚說這話,陸文京忽而清醒,他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人,確實是真的阿虞無疑,并不是自己的幻覺。
陸文京慌忙坐直了身子,將酒壇扔到了一邊,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挪出一個位置,他拍了拍石凳,示意謝長魚坐下。
看他這番操作,謝長魚實在無語,分明可能清醒,卻偏要這樣折磨自己,她坐到了陸文京的身旁,開口與他說道。
“我知道你心中苦悶,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傷。”
她也算作苦口婆心了,以前的謝長虞哪里做過這樣的事,說過這樣的話。
陸文京側著頭,看著謝長魚的臉頰,他笑著說道。
“往年都是你與我和王兄李兄一起過年節,可如今,李志在家中關著,王錚被拉著陪著家中族老過圣,而你又嫁到了丞相府,可不就只剩下我這一個孤家寡人了。”
這話說的委實凄涼,若是尋常姑娘聽了,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