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突如其來的話著實嚇到了謝長魚。
大約她天生便是那感情愚笨之人,不僅自己的感情從來不自知,就連他人的殷勤也權當做兄弟情誼。
可是在她的心里,江宴不是這般兒女情長之人,為何對自己說這些臉紅羞臊的話。
“你,你與我說這什么山盟海誓的,誰要與你下輩子認識?!?
謝長魚終是難以面對,起身逃命似的疾步走出了房間。
瑤鈴一直在外面守著,也是出于丫鬟的本職,看著謝長魚一臉慌張的走出門來,心中疑惑不解,于是奔上前去詢問。
“長魚姐姐,你這般慌張,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詢問期間,抬眼便見到了謝長魚已是紅了大半的臉龐。
見這丫頭什么都好奇詢問,謝長魚輕咳兩聲,端起了架子說道。
“沒事,丞相大人也應該休息了,我們回去吧。”
謝長魚一時忘記,現在他們都在江家,兩人是夫妻,所以這管家自然收拾出了一見主廂房給兩位主子住下。
她此時是要到哪里?
“長魚姐姐,我在取被褥的時候,多要了一床,就在屋中的柜子里,你這會兒去哪里?”
瑤鈴提醒了謝長魚,她這才反應過來,說來江家也是婆家,兩人是要住在一起的。
這話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兩人已婚近一年,卻始終分房而睡,就算在丞相府都有各自的院落,也不至于尚未圓房。
想著剛剛江宴說的話,謝長魚竟然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
她吞咽了口水對瑤鈴吩咐到。
“你隨便尋個房間就好了,誰要與那人一件屋子的。”
這倒是讓瑤鈴十分奇怪了,進屋前兩人不還是好好的嘛,而且方才趴墻角的時候還聽到了江大哥的賴皮,怎的這么一會兒又鬧氣了別扭。
都是經歷生死的兩人了,還有是過不去的結,瑤鈴此時倒是端起了一副圣人的架子勸道。
“饒是古話也有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的道理,長魚姐姐,若是連機會都不給,倒是哪里和解之說。”
這丫頭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謝長魚側身看著她,伸手扭了扭瑤鈴的耳朵。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成天這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
本還是在緊張,如今被瑤鈴分散了注意力,謝長魚頓時清醒了許多。
“哎喲,好姐姐你快饒了我吧,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瑤鈴連忙求饒,這才讓自己的耳朵免受遭殃。
她這樣說了,謝長魚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說起關心,我作為你的主子確實不太稱職?!?
聽了這話,瑤鈴有些糊涂,謝長魚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長魚姐姐,你說的什么話?”
她還是一臉單純的探究,可是萬萬想不到謝長魚打的是另一個主意。
“嗯,所說是你自己意愿,但終究還是錯過了一份姻緣,我看你與這玄乙倒是相配,你若是不嫌棄他的身份,我便做個月老,牽線做媒如何?”
說起這話,謝長魚臉上揚著燦爛的笑意。
卻不想本是論著謝長魚的感情,怎的突然轉到自己身上,瑤鈴急切的說道。
“長魚姐姐你胡說什么?我哪里嫌棄玄乙身份,啊不是,我是說我和他哪里相配了……哎呀,是,是我誰說我喜歡他了?!?
瑤鈴這丫頭,研究別人的時候是臉不紅心不跳,鬼主意一大堆??蛇@突然扯到她自己身上,卻變得如此慌張,連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呵呵,是嗎?我怎么看著你們二人之間,很有意思呢?”謝長魚掩嘴輕笑,面上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