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自己心意,對上這人的話總是恨不得將其掐死,現在明白了之后,倒是沒出息起來了。
謝長魚轉身走出房間,暗罵自己無能。
京城中的事情傳的很快,百姓口口流傳已經到了京外,荒野破廟處,一名女子正躲在草叢后面,便聽到了過往的人談論此事。
待人群離開,她慌忙從草叢里出來,踉蹌的走到破廟里一座石像后面,那里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如死人一般。
女子穿著如乞丐一般破爛,可隱約從未臟的布料來看,并非一般人。
小乞丐從外面趕了回來,見到小姐姐在還在那受傷的哥哥面前,連忙跑了過去,將自己剛剛要來的饅頭遞到了她的面前。
女子緩緩抬頭,看著孩子手里的東西搖了搖頭。
“姐姐不吃,乖,你自己吃吧。”
說話時用手擦著自己剛剛流到眼角的眼淚,抬手時手腕處的鈴鐺叮鈴作響,這是謝長魚送給她的。
“鈴兒姐姐,吃。”
小乞丐硬是將饅頭塞到女子手中跑了出去。
已經記不得多少天了,瑤鈴知知道,她抱著玄乙在冰冷的水中飄著,期間她要昏迷了許久,再醒來的時候便在這處荒山的水邊醒來。
玄乙早已沒了知覺,但是鼻尖的氣息證明他尚存意識。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玄乙背到這處破廟落腳,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水飄走了,瑤鈴沒有辦法,第一次到外面市集尋吃的,便認識那小乞丐。
當時小乞丐因為偷偷拿了一個別的客氣不要了的包子而被店家踢到在地暴打,瑤鈴救了他。
也是這樣,小乞丐便一直跟著她,時不時的給她帶來吃的。
瑤鈴不懂醫術,她只能胡亂找些草藥敷在玄乙的傷口上,但是無濟于事,他傷的太重了。
看著手中的饅頭,回想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瑤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跌落谷底的無助。
這段時間她打聽得來,這里是一個靠近盛京的邊緣的小城鎮,不過若是要到盛京,必須經過眼前的長河,或者爬過山川。
這里的船只很少,每年只出城兩次,如今已經過了出船的時節了,他們想要離開必須自己想辦法。
看著依舊昏迷的玄乙,瑤鈴陷入絕境。
眼下不是離開的時候,她必須要先將玄乙救醒。
葉禾的人也已經開始尋找瑤鈴和玄乙,但是順著護城河沿岸已經找了許久,始終沒有找到兩人,如今也是在猶豫要不要過河。
謝長魚在知道沒有音信的消息時,也早猶豫此時。
并未她不關心兩人,之所以稱為護城河,正是因為這河的對岸,不是大燕的境地,她的人可以秘密潛伏,但是找人勢必會引來注意。
如今盛京的事情傳的很遠,她也在擔心這個時候會有其他敵軍趁機作亂。
“葉禾,先派小部分的人到河對岸尋找。”
她只希望,瑤鈴和玄乙不要被河水帶到對面。
陸文京同樣也聽說了瑤鈴和玄乙雙雙遇險的事,這天夜里便找到了謝長魚。
“阿虞,發生了怎么多少,你為何一直不與我說?難道是不信任我嗎?”
本來陸文京僅僅以為只有江家與丞相府受困這一件事,卻沒有想到,兵工廠的事情居然還會牽連到阿虞。
謝長魚這段時間在隋府過夜,見陸文京倒是方便許多,但是畢竟已是半夜,城中如今口風甚緊,她還是額外小心。
不過陸文京似乎并不在意。
“看著眉頭都要長到一起了,阿虞,你還拿我做朋友嗎?”
經過了這么多事,他們這群人早已脫離了年少的稚氣,各個心中都有了自己成熟的想法,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