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的氣味漸濃,有一處宮殿角被炸后起了火,好在天空隨即下了雪,漸漸將火撲滅了。
宮殿附近沒有人,包括本該負責看守的慶云閣的人。
謝長魚皺了皺鼻子,聞到一股難以描述的詭異氣息。
她記得曾經(jīng)尾隨綠衣女子來時,曾見過一個暗門,不過現(xiàn)如今門已被炸塌,他們不需費力就能直接進去了。
“安歌姐姐?姐姐你在嗎?”
她試探著喊了幾聲,但都得不到回應(yīng)。
瑤鈴當初被綁架時,曾在這里關(guān)押了很久,此刻與葉禾在前方領(lǐng)路,也是一無所獲。
昔日安歌住過的宮室里,能看出幾分潦草的痕跡。
“他們是匆匆逃走,或者被倉促帶走的。”
這是謝長魚眼下唯一能肯定的事情。
“主子,我們要不要考慮先撤?”
葉禾提醒道。
“我要找安歌姐姐,”謝長魚拒絕了他的提議:“我現(xiàn)在才想到,可能雀湖來京就是為了這個。”
除了雀湖和她背后的西域勢力,又有誰會打深林宮殿和慶云閣的主意呢?
“再找找看看。”
謝長魚不愿放棄。
“長魚。”
江宴拉住了她:“你先回去吧,這里危險。”
每每看到謝長魚感情用事,江宴就覺得不安,讓他想起那年火燒金玉樓的事情。
結(jié)果話音剛落,身后的暗門“砰”地一聲閉合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玄乙反應(yīng)過來后,便試著推門,然而地道入口的門堅固無比,根本就推不動。
江宴看了眼謝長魚,感到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該讓她來。
現(xiàn)在他們是都被困在里面了。
“剛剛是人嗎?還是……”
葉禾回想起來大為不解。
“我不記得有人。”
玄乙搖搖頭,他聽力很好,對氣息的感知力也有,幾乎不可能一個大活人從身后經(jīng)過,而他還毫無覺知的。
“也可能是機關(guān)。”
謝長魚冷靜下來:“上次我們都來過,不是不知道這里有很多機關(guān)。”
“……但愿如此。”
可江宴分明記得,在他的慶云閣開始守衛(wèi)深林宮殿后,出于沒必要和避免傷人的考慮,許多機關(guān)都被他廢除了,而他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已不記得入口的機關(guān),是不是被廢除的地方之一。
“主子,現(xiàn)在怎么辦?”
葉禾掂了掂手中的工具:“我?guī)Я艘稽c炸藥,或許可以把門炸開。”
“你確定這種門能輕易炸開?”
謝長魚表示懷疑,之前她來深林宮殿的時候就知道,越是往里,越是堅固,外面能被炸開,里面未必。
但外界的情況已不允許他們做實驗了。
很快他們都聽到了沉重的踏地聲——是官兵騎著馬來的聲音。
“還是往里走吧。”
謝長魚不再留戀暗門了,她可不想費力把門炸開,結(jié)果迎面碰上官府的人,到時候既不能殺人滅口,又沒法向大家解釋為什么她隋辯不在家待著,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冒不起這個險。
兩側(cè)的房間都被搜索完畢,每一間都沒人,也沒出口。
現(xiàn)在的局面是謝長魚等人出不去,官府的人也進不來。
“好消息是地上那群人如果找不出什么來,可能再過半個時辰就知難而退了,壞消息是如果我們出不去,那就糟糕了。”
輕則被人發(fā)現(xiàn)丞相和大理寺卿齊齊失蹤,重則餓死在地道里面,但謝長魚不相信他們能背到這個地步。
“找找看,總會有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