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蠟燭的光有限,江宴摸出了身上帶著的打火石點上,這下光芒大盛,可以看清全貌了。
前方說是地道,不如說是地道岔路上分出去的地牢。
鐵欄桿豎在壁頂與地面之間,外部釘上橫向鐵條,一個個小格子釘得很死,除了一處被鎖住的鏈條外,沒有能打開的地方。
欄桿外蜷縮著一個男子,被綁住了手,手被砸得稀爛,骨頭都要露出來了。
欄桿內躺著幾具尸體,年齡都不大,一個少女左手死死按住男子的胳膊,右手握著一塊染血沾肉的磚頭,顯然就是害男子慘叫的兇器。
“大人救命!她要殺了我!”
男子鬼哭狼嚎起來,恨不得撲過來抱住江宴和謝長魚的大腿。
“你認識我?”
謝長魚不解。
男子一抬頭,忽然一抖,發現眼前人不是他主子:“你、你不是大人,你是誰?!”
地牢內的少女則是一言不發,自始至終緊緊盯著他們。
“你管我是——”
謝長魚一句話還沒說完,忽被江宴碰了一下胳膊,扭過頭一看,見墻壁有塊廢棄的白板,上面用血寫著四個大字“隋辯害我”。
謝長魚:“……”
天地良心,她害誰了?
“誰寫的?”
男子不清楚她是誰,暫不說話,少女倒開了口:“他寫的。”
少女一說話謝長魚便嗅到血腥味道,目光看過去,只見少女唇齒間帶著血,襯得一口白牙陰森森的。
“他為什么寫這個?”
“因為他主子要他寫。”
“他主子是誰?”
“把我們帶到這里等死的人。”
少女此刻放開男子的手,握著磚頭慢慢站起來:“你們又是誰?”
“兩個路人。”
“你能不能把牢門打開,讓我走?”
“……看情況。”
江宴沒把話說死。
謝長魚有點訝異,如果換成別的同齡小姑娘,見人來恐怕要抱大腿狂哭求救,眼前的少女卻能維持理智,甚至在聽到江宴模棱兩可的回答后,動作也沒有失態。
不過以她的理智來說,此人也可能是個危險人物。
“看什么情況?”
“你要告訴我們,你為什么要砸他的手,他是誰你是誰,你身邊躺著的這幾具尸體又是什么情況。”
江宴說完先把板子踢到一邊,準備出去時帶走,這東西對謝長魚不利,不能留。
“我是被人綁架過來的,一路蒙著眼,出來就是這里了,把我們帶到這里的人,是他的主子,他是條走狗。”
“我今天找到機會,趁他不注意拴住了他的手,逼他交出鑰匙,但他說,鑰匙不在他身上。”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