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獵,正巧碰上春神節,再加上漠北使臣參加,所以文帝對此次春獵比往常更加重視,甚至還允許部分百姓觀看。
文帝的重視讓京城各家看到了機遇,為了在文帝面前露臉,他們都派出了自家最杰出的兒郎,就指望首獵爭個好彩頭,能上達天聽,直上青云。
權野的馬車一大清早就將葉貞接到了春獵現場,葉貞一下車,彪悍的漠北護衛就為她開道,排場十足。
眾目睽睽,葉貞走到了權野身邊,她一落座,周圍的人便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原來傳聞是真的,這葉蓁真被漠北使臣看上了?”
“我看不止是看上,你瞧瞧那使臣盯著她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我聽說,接風宴那天晚上,葉蓁和這個使臣就已經……還是皇上親自牽的線?!?
“不會吧,用一品侯爵的嫡女去伺候蠻夷,會不會太暴殄天物了些?”
“不送她送誰?我們中就只有她難有子嗣,總歸是嫁不出去的,不如就送了漠北,反正也不怕有孽種……”
啪!
一聲耳光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剛才議論聲最大的貴女捂著臉,憤怒地四下張望。
“誰打我!”
啪!
又是一聲耳光。
這一次,是一個高大漠北護衛站在貴女面前,甩了甩右手。
“我們大人,怕小姐找不到人,給你點提示?!弊o衛沙啞的嗓音響起。
那名貴女不服,立刻朝權野的方向望去,卻被后者凌厲的眼神嚇的雙腿發軟。
男人的目光冰冷而又兇狠,就像是最無情的捕食者,冷酷而又駭人。
“我的女人,不是你能說的?!?
在場貴女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漠北使臣居然會幫葉蓁出頭,而且還是這種無所顧忌的態度。
這未免也太張狂了!
那名貴女回過神來,氣的滿臉通紅。
“你,你居然敢讓人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不過區區一個使臣,竟敢在大應的地盤上行兇……”
砰!
那名貴女的話還沒說完,她面前的桌案就已經被漠北護衛的彎刀劈成了兩半,當即把她嚇暈過去。
現場一片死寂,而權野理都沒理那名嚇暈過去的貴女,而是轉臉看向一旁的面色不變的葉貞,挑眉。
“幫你出了氣,不親一下?”
“……”葉貞聽不見。
權野也不在意,這半月,他已經摸透了葉貞的性子,只要不碰底線,什么事都能容忍。
葉蓁,葉貞。
這名字不過差了一個字,性格卻是天差萬別,若是葉貞,恐怕他這心口早就被刺穿了。
葉貞……
權野眼中閃過一絲暗芒,突然捏住葉貞的下巴,迫使她面對他。
“我讓你親我?!?
葉貞吃疼,一杯茶水拍在他臉上:“冷靜一下?!?
“大人!”
蹭蹭蹭!
漠北護衛的彎刀都在第一時間拔出,卻被權野一個眼神勒令了回去。
他隨手抹了把臉,又湊近葉貞幾分:“這就對了,這才像她?!?
“……”葉貞不想和權野說話,更不想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她正要別開頭,便聽到一陣靈動的笑。
“漠寒哥哥,你看葉姐姐和我們漠北的使臣相處的多好,剛才他們那樣,用大應的話來說,是不是就叫打情罵俏?”
葉貞笑,也只有瞎子才能覺得她剛才的做法是打情罵俏。
她剛要說話,就聽秦漠寒有些譏誚的聲音:“昭陽記錯了,用大應的話來說,是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葉貞心中一扯,卻是被權野往懷中一攬,按著頭靠在他胸膛上,朗笑:“多謝寒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