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寒一聽葉貞是逗她,微松了口氣。
他可真怕葉貞誤會,他們之間的傷痕,不能再多了。
想到這里,他又不放心地?fù)u了搖頭。
“還是不見吧,你身子弱,大夫說靜養(yǎng)期間要保持心情愉悅。”
而且,葉貞傷了頭,如果憂思太過,恐怕會有其他后遺癥。
葉貞瞧見秦漠寒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她忍著鼻尖酸澀,打趣說:“難道你們之間真有什么,你怕被我問出什么?”
“當(dāng)然沒有。”秦漠寒立刻否認(rèn),沉思片刻后看向葉貞。
“你若真要見,我便讓府醫(yī)在一旁候著,我也在一旁,想來不會生出多少事端。”
葉貞一聽這話便樂了,便又補了一句:“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這昭陽郡主在你面前和身后是兩副面孔。
秦漠寒咳嗽一聲,便派人去叫府醫(yī)了,徒留京兆府尹心中驚詫。
寒王殿下和葉小姐進展當(dāng)真神速,不過短短幾日,便如此親昵,甚至自稱‘我’。
這葉小姐手段也當(dāng)真高超,這樣看來,寒王府新進一位寒王妃也未可知。
想到此處,京兆府尹不敢怠慢,覺著一位府醫(yī)不保險,又多抽調(diào)了三位府醫(yī)齊齊到正廳。
昭陽郡主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了秦漠寒,立刻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妝容。
可當(dāng)她再看見秦漠寒身旁的葉貞時,眼中頓時寒光一閃。
不是說這個賤人撞到了頭嗎?為什么還沒死?
還是說這個賤人,這故意是來給她下馬威的?
昭陽攥緊拳頭,臉上卻是笑靨如花。
“葉姐姐,請原諒我現(xiàn)在才來看你,實在是前些日子聽你傷的重,生怕耽誤了大夫救治,這才到現(xiàn)在才來,請你不要介意。”
葉貞笑了笑:“不介意。”
說完,她也不再開口,尋了近處坐下,淡淡地看向昭陽。
“葉姐姐,你現(xiàn)在的傷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昭陽假意看向她的額頭。
“無事。”
“葉姐姐……”
葉貞連應(yīng)付她都欠奉,昭陽滿心惱火,剛想無辜地刺葉貞一下,就感覺秦漠寒幽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淡淡道。
“昭陽,既然已經(jīng)探望過了,便早早離開吧,葉小姐身體弱,經(jīng)不得勞累。”
勞累?
昭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貞這才說了五個字,怎么就勞累了?!
昭陽咬牙,委屈地看向秦漠寒:“漠寒哥哥……”
“好了,你先回去吧。”秦漠寒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直接對昭陽下了逐客令。
昭陽當(dāng)即雙眼一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漠寒哥哥,你就讓我多呆會兒吧,昭陽也想見見你了……”
“……”
秦漠寒皺眉,立刻看向葉貞,卻見她正一臉笑吟吟地看著他,看不出喜怒。
他眉頭皺的更深,正要說話,葉貞便已輕笑出聲。
“寒王殿下,昭陽郡主既然想留,便留下吧,用過午膳再走也不遲。”
秦漠寒瞧她不像生氣的模樣,思索片刻才開口。
“既然如此,便依你。”
秦漠寒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讓昭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葉蓁這個賤人,肯定是爬上了秦漠寒的床!
這個蕩.婦,先用這種手段騙了哥哥,現(xiàn)在又用相同的手法對付秦漠寒。
昭陽的心恨出了血,面上卻笑的更加燦爛。
“多謝葉姐姐,那昭陽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漠寒有公務(wù)在身,又仔細(xì)地囑咐了葉貞幾句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去了書房,臨進門還回頭看了她一眼。
“阿貞,我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