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
她怎么可能有孕?!
葉貞腦子嗡嗡的,震驚之余,下意識地撫摸小腹。
這里,真的有她的孩子嗎?
她還有做娘親的機會嗎?
葉貞的動作正好落在秦漠寒眼中,讓他額頭的青筋跳的厲害。
他強忍著想將眼前一切撕碎的沖動,吐出一口氣,聲音冷的像冰。
“多少時日了?”
府醫(yī)左右為難,猶豫了半響才道:“算起來,已有半月有余?!?
半夜有余?
正是權(quán)野來京城的時間!
秦漠寒腦子充血,瞬間便想到了權(quán)野曾經(jīng)在路上說的話,此刻猶如鋼錐般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他看著葉貞,葉貞也在看著他。
四目相對,葉貞的眼中有震驚,有疑惑,卻獨獨沒有心虛。
“我和權(quán)野什么都沒發(fā)生?!比~貞盯著秦漠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秦漠寒緊擰的眉頭微松,他是愿意相信葉貞的,但府醫(yī)沒有說謊的理由。
看著男人晦暗不明的臉色,葉貞的心也在一點點的變冷。
最終,她聽見秦漠寒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
“請?zhí)t(yī)院院首來?!?
太醫(yī)院院首?
葉貞微愣,很快便明白了秦漠寒的意思。
太醫(yī)院院首出了名的公正不阿,由他來診斷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如果他真信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葉貞自嘲,卻很快收斂心神,思索府醫(yī)診斷她有孕的原因。
太醫(yī)院院首很快便到了,他自然也知道事情輕重,當下便診脈。
廂房內(nèi),落針可聞,一股無形的壓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房內(nèi)蔓延。
太醫(yī)院院首收了脈,眾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了他的臉上。
葉貞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而秦漠寒已經(jīng)先她一步問出了聲,嗓音低沉。
“如何?”
院首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緩緩道:“葉小姐的確是有了身孕,時間已經(jīng)是半月有余?!?
“……”
這一刻,房間內(nèi)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葉貞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怎么可能?
她明明不可能懷孕,可為什么連太醫(yī)院院首都診出了她有孕??
秦漠寒心中緊繃的弦斷了,他揮退了院首和府醫(yī),房間內(nèi)便只剩下他同葉貞兩人。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如同一場無聲的拉鋸,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終于,在壓抑到極點的氣氛下,秦漠寒率先開口,聲音里有著讓人絕望的冷靜。
“阿貞,我給你一個選擇,不留孩子,其他事情,我會解決?!?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的口氣太過強硬,又補充了一句。
“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你不用現(xiàn)在做決定。”
“呵?!?
葉貞笑了,眼中卻隱隱起了水霧:“寒王殿下,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夫婿,更不是孩子的爹,有什么資格讓我做選擇?”
她注視著他,眼中是平靜至虛無的淡漠:“以前,是我無能,讓我的孩子離我而去,可現(xiàn)在,不會了?!?
“葉、貞。”秦漠寒幾乎是咬著牙喊出了這兩個字。
“那是漠北王的孽種!”
“漠北王的孽種?”
可笑,怎么就這么可笑?
葉貞轉(zhuǎn)臉看他:“在寒王殿下眼中,自己的孩子是孽種,別人的孩子也是孽種,但在我眼中,他卻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砰!
離秦漠寒最近的一張桌案碎了,同樣破碎的還有男人臉上強撐出的冷漠。
“葉貞,別逼我?!?
葉貞看向他,笑的嘲諷:“我怎么覺得被逼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