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兩人現(xiàn)在這關系算是什么。
對手?不是。
情人?也不是。
兩人之間似乎就是這樣似是而非的關系,她不知道今后會發(fā)展到何種境地,卻又莫名安心,就這么隨遇而安起來。
葉貞盯著帷帳睡不著,終是起了身。
她心中依然有氣,但卻依然盡可能的小聲。
恩,她是怕吵醒權野,又是一番折騰。
對不在戰(zhàn)場上的權野,葉貞當真是有些怕了。
可沒想到,她才剛走到軟榻邊,就被男人一把撈了過去,她立馬條件反射地向后一跳。
撈了個空的男人睫毛動了動,卻沒睜眼,約摸是困的緊,啞聲道:“怎么不多歇息?”
“不習慣。”
權野低啞的嗯了一聲,好半天沒做聲,葉貞以為他又睡過去了,繼續(xù)往門外走,就聽見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
“日后便習慣了。”
葉貞想一巴掌甩他臉上,想想還是作罷,邁步出了房門。
天色尚早,就連小桃都還沒起,小廚房的光微微亮著,葉貞有些餓了,不想鬧的人手忙腳亂的,便自己做了清粥和一些小菜。
往日隨軍在外,日日自己動手,雖隔了一年,但這手藝倒還沒有生疏,不多時,南瓜小米粥和小包子就弄好了。
葉貞想了想,最后還是放了兩份一模一樣地擺在食盒里,然后提回了臥房。
因為夜色未散,葉貞的心思又在早點上,卻是沒注意在墻角的陰影中,一直有兩道身影審視地瞧著她。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那兩道人影才轉身從公主府的小門出去,直到走出公主府老遠,才開腔。
“劉寡婦,你當真看清楚了,這個葉蓁并不是你認識的忠義候嫡女葉蓁?若敢有半點欺瞞,我家夫人,定讓你生不如死!”
“我的好姑娘哎,老婆子哪里敢騙夫人!這小病秧子是我那姘頭親手埋的,人死的透透的,怎么可能復活!您就放心吧,里頭這一個忠義侯府嫡女,絕對是假的!”
“我就說,她這個災星轉世怎么可能有當公主命,原來還真是個假的,這個賤人,害的我……夫人到現(xiàn)在都還跪在祠堂里,我絕不會放過她!”
她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這公主府的走廊磚都是用漢白玉鋪的,她才是真正的忠義侯府小姐,這么一個冒牌貨,有什么資格享受這樣的尊榮!
“可不是,這個小病秧子晦氣的很,我男人才埋他沒多久,就得了瘟疫死了,若不是我正好不在村里,說不定連我也克死了,沒想到這冒牌貨倒是活的滋潤!”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忠義候府妾室王氏的親生女兒葉婉瑩和臨縣的劉寡婦。
這葉婉瑩冒充公主府丫鬟這段時間,親眼見著葉貞的無上榮寵,而她則由忠義侯府大小姐變成二小姐,原本掌管府中中公的娘親也被奪了權罰跪祠堂再無出頭之日。
這樣的落差,她如何能忍?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終于讓她找到了這個小賤人的把柄!
“一會,我?guī)闳ヒ娨晃毁F人,該怎么說,你應該清楚。”
“民婦知道,民婦知道。”
葉婉瑩瞧著身后氣派的公主府,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