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聞言,臉色微紅,輕咳一聲:“哪有。”
“若沒有,你臉紅什么?”葉貞托腮看她:“是因?yàn)槭捰癯桑俊?
“就不能是因?yàn)閯e人?”宋嫣然瞥她:“我才不稀罕他。”
葉貞唇角微揚(yáng),不置可否。
“你倒是會打趣我,你同漠北使臣如何,他七天前幫你澄清流言,坊間都羨慕你找了一位如意郎君,猜測你不日便會被圣上賜婚,嫁入漠北。”宋嫣然抿了口茶道。
葉貞搖頭:“我不會嫁。”
“為何?”宋嫣然疑惑。
葉貞沒瞞著,坦白道:“他對我說,他并不需要情愛。”
“是么。”宋嫣然挑眉,淡笑道:“當(dāng)局者迷,或許他早已深愛卻不自知呢?”
兩人又聊了會兒,宋嫣然才離開,而她離開沒多久,權(quán)野的馬車便到了府門口,只是進(jìn)門的卻并非是權(quán)野,而是無言。
無言走到葉貞面前,朝她恭敬行禮:“殿下,大人有事無法返回,讓我來接您用膳。”
“好。”
葉貞上了馬車,但無言趕車的方向卻不是城中,而是京郊望月湖。
望月湖距離京郊有一段距離,但因群山環(huán)繞,風(fēng)景別致秀麗,一直以來都是文人雅士,游人如織的地方。
只是今日,她卻發(fā)現(xiàn)這湖邊異樣安靜,并沒有喧囂的人聲和行詩作畫的文人雅士。
陽光溫暖,投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而在湖中央,一艘游船在山水湖光中隨著水波蕩漾,詩意而又浪漫。
葉貞微愣,無言已經(jīng)在一旁出聲提醒:“殿下,大人在船上等您。”
她點(diǎn)頭,隨著無言上了小船,緩緩朝那游船而去,隨口問道:“今日這里怎么會如此安靜?”
“良辰美景,大人不想旁人打擾。”
葉貞失笑。
這般美景獨(dú)享,他倒是越來越霸道了。
上了游船,她一眼便看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穿著一襲玄色錦袍,正在天光微風(fēng)中凝視著她。
深不見底的眸子像旋渦般,讓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又多了幾分沉邃。
見葉貞走近,他便朝她伸出了手。
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卻十分堅(jiān)定有力。
葉貞將手放在她的掌心,便能感覺到其上傳來的溫暖,讓她心悸不已。
他帶她進(jìn)入船中雅間內(nèi),葉貞在男人身側(cè)坐下,想到之前小桃對她說的話,她便開口問:“漠北王庭的事,要緊嗎?”
權(quán)野瞧著她,聲音低沉而淡然:“不要緊。”
“不要緊?”葉貞皺眉:“如今江湖上,你的人頭價值百萬金。”
男人輕笑,手指輕點(diǎn)了她的額頭:“你擔(dān)心守寡?”
見他對這種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毫不在意,葉貞也有些急了:“如此大事,你怎么也不放在心上,還幫我處理葉家的事,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你……”
權(quán)野看著那張因?yàn)閾?dān)憂氣惱而微微發(fā)紅的臉,唇角輕揚(yáng),染上了些許笑意,隨手拿出一個錦盒放在她面前,笑道:“給你的。”
葉貞也不是真惱他,只是覺得他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此時見他岔開話題,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索性瞪著他。
“不看看?”男人唇邊的笑意又深了些。
“不看。”
“那我就扔了。”
說完,他也不等葉貞反應(yīng),作勢就把錦盒甩了出去。
“哎,別……”她眼明手快,立刻就按住了那錦盒,也按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挑眉:“不是說不看?”
葉貞瞪他:“我說不看,沒說不要,你既是送我的,在你送出的時候便是我的,是扔是留,都應(yīng)是我決定。”
他輕笑出聲:“好,你決定。”
說完男人被她按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