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被男人摟在懷里,看著他眼中漸漸消散的寒意,眨了眨眼睛:“那我再親親你,你就不生氣了?”
男人低頭注視她,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搓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不接著親,我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消氣?”
葉貞:“……”
男人的目光很深沉,當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的時候,很容易便會淪陷其中。
雅間里的窗戶半開著,窗外吹的風將風鈴吹的叮當作響。
葉貞沒有太多遲疑,又俯身落下一吻。
原本她想著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但她的唇才剛有離開的跡象,男人的大掌便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原本輕淺的吻也變的綿長而又霸道。
但也僅僅是吻,就算在一吻終了之后,權(quán)野依舊沒有放開禁錮著她的手,卻沒有更深一步的舉動,只是時不時地親吻她的臉頰,親昵卻又不深入。
權(quán)野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灼熱而又撩人:“昨晚不是累著了,怎么還有力氣去天音閣?”
“寧弈需要我?guī)蛡€忙,想著一直以來他也在幫我找解毒的藥,左右無事,我便去了,也算是有來有往。”
“他一直在幫你找解藥?”
葉貞點頭。
權(quán)野沉默片刻,又淡淡道:“寧弈沒同你說什么?”
“沒,只是讓我換了身衣服陪他去天音閣,說是天音閣的規(guī)矩,其間也沒什么要緊的事。”
“你今日可聽到京城的流言了?”
葉貞并不在意:“沒有,流言里大抵不過就是紫宸郡主來來回回的那些話,聽著怪糟心的。”
小桃倒是每日都會跟她匯報京城內(nèi)流言的消息,但葉貞也不想聽細節(jié),只道都是紫宸郡主一個人在造謠生事,只是因權(quán)野和她都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所以紫宸郡主便越來越囂張。
男人一手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隨意地拿出一個話本子扔在桌上,不疾不徐道:“自己看。”
“……”
葉貞這才隱約有些會意。
原來他今日生這么大的氣,不光是因為剛才她認錯了人,還有別的原因。
葉貞抬手就翻出話本子來查看,當看到那配圖精美,宛如親眼目睹時的畫面時,再看看旁邊說書人配的畫外音。
想到當時她正思索著要不要給權(quán)野買禮物,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原來他是醋了。
權(quán)野聽著她的笑聲,眉眼微動,唇角是涼涼的弧度:“很好笑?”
聲音雖然是波瀾不驚的,但這低沉的聲音聽上去便像是帶上了些威脅的意味。
不過葉貞聽著,倒不覺得怕,反而覺得更有趣了,盯著他的眼睛也是亮閃閃的。
“權(quán)野,你是不是醋了?”
“……”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醋了。”
葉貞的聲音帶著笑意,眼中也亮晶晶的。
男人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下,音色未變:“重印話本子,澄清。”
葉貞沒太懂他的意思,傻傻地問了句:“什么?”
男人瞳孔微瞇,語氣不悅:“你是我的,難道還能和別的男人沾染在一起?”
葉貞眨了眨眼,恍然地想,當時她和秦漠寒流言滿天飛的時候也不見他這么生氣,如今這是怎么了?
見葉貞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權(quán)野眼中的冷意又重新集聚起來,下顎的弧線也漸漸繃直。
葉貞思索片刻后緩緩道:“既然是流言,便沒有在意的必要,不過是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過段時間等新的話本子出來了,流言自然又變成其他的了。”
人言可畏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作用,除非事情涉及到落雁嶺的冤案,又或者是葉家,否則她一般都是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不解釋也懶得解釋。
信你的人,就算